67少年游九(2 / 2)
“进退两难”的假书生在最狼狈不堪的地点遇见了自己魔怔的“起点”??司徒善,那些憋屈的情绪和记忆都被一种无名怒火点燃,终于将她那脆弱的“教养”面具撕碎。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因为被这个人牵扯,人生才染上了污点。但凭什么、凭什么他相安无事、嬉皮笑脸?自己却要遭受层层诘问和折磨?
方才王思源一时上头,平生第一次差点真正伤了人??乔相宜将那只木盒露出来的时候,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待王思源哭着闹着将司徒善骂了一通后,司徒善和乔相宜二人面面相觑??二人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司徒善似乎非常不适应女孩子哭。在司徒家,他的几位姐姐向来是不会在他面前哭闹的,他方才还想责骂她随意伤人的心思一下子就蔫了,说话也不是,道歉也不是。
司徒善纠结了半天,最终从他那件黯淡的外衣中掏出了一张洁净的手帕,递了过去。
谁知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反而刺激了王思源。
他这是在……安慰人?
王思源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笨拙的青年,和那日顽劣又轻佻的纨绔子弟联系在一起。若不是他害她如此,她又怎会离家出走?那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无法接受这个逻辑的王思源,羞愤难当,当场扔了那手帕,擦干眼泪,带着书童逃离了现场。
乔相宜拿着木盒欲追上,道:“王姑娘……你东西忘拿了。”
可哪里还看得到王思源的人影?
王思源离开后,“狐朋狗友”二人组立在原地,抱着木盒沉思良久。
司徒善从没想过,枫雪楼上那点阴差阳错的“无心之失”,还能还能产生这么一系列连锁反应,演变成如今“鸡飞狗跳”的局面,还害得一个姑娘流离失所、进退两难。
他一时也分不清,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半晌,那木盒的夹缝中忽然掉出一枚似花瓣的金色叶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什么东西,字迹细小却看不大清。
司徒善突然奇道:“怎么……她也有这个东西?”
乔相宜纳闷:“嗯?怎么回事?”
司徒善道:“乔兄,就是我方才被打断,正要跟你说的事情??我今日撞见一个奇人,身上也带了这个。”
一个时辰前。
彼时,乔相宜还未撞见王思源??司徒善则在“斗花冠”的场子连赢三局,大杀四方,摇着叮当响的钱袋,转眼又到了“花骰”的场子。周围的人瞧他鸿运当头,纷纷跟着他下注。
然而,在乔相宜走后,他的运气爆棚似乎并没有支撑太久。
有人抢了他的风头。
有个镇定自若的人坐在场子中间,几乎将全场人的运气全都吸走了。
害得鸿运当头的司徒善在连赢三局之后又连输三局,得到了一片嘘声。
司徒善似是很不服气,他绕了半天,扭了一圈,瞧了又瞧,瞧到了一个熟人??那赢下全场的人,正是方才在点灯笼处跟他们擦肩而过的白须长者。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个石凳上,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并不关心方才输赢定论,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人除了过于惹眼的白色胡须以外,其余的皮囊面相看起来并不老,最多也就算个中年人。或许是他那胡子长得太过桀骜,他那桌子冷清的很,无人愿意上前与他搭话。
司徒善主动出击:“这位兄台,我们单独来一局吗?这里没人吧。”说着便自顾自坐下了。
司徒善正要开始,却突然发现那令他感兴趣的翡翠扳指这人没带在身上,白须人臂弯好好地挂着一抹拂尘。便奇道:“咦,方才你是又将这把拂尘换回来了吗?”
那白须人闻言眯了眯眼睛,语气竟是和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开朗:“哟……换回来?听这意思,小兄弟……方才你见过我?”
司徒善点头:“是啊,当然见过。只不过你当时走得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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