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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少年游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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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拾辍了半天的乔相宜,终于从他那为数不多的行囊中翻到了藏在衣物下面的旧书??它低眉顺眼的躺在那里,看起来与寻常书籍一般无二。

那是他的梦魇。

看着看着,乔相宜似乎是入了神。忽然,他愤恨地从那本旧书上扯下一张内页,被扯下的旧书残叶转眼就被覆在残破的折扇上,组成了新的扇面。

直到这时,乔相宜才恢复平静,发现自己维持着一个狼狈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面对着满地狼藉,他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又梦游了吗?”

*

乔相宜半夜没睡好,第二天晌午,他先去了司徒善的房间,发现司徒善人不在房内,又去敲了路千河的房门。却见路千河穿戴整齐,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司徒善的留言,大致意思是:我司徒善既然说以后要认真做事,那就决不食言。今日我去归还王姑娘掉的那份“飞花帖”,顺便登门道歉。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麻烦二位了,待会儿我们在西市的廊桥再会。

乔相宜心里一咯噔:他要独闯飞星剑派的地盘?

且不说那王姑娘人在不在运河附近,就算她在,依她那天对司徒善的态度,不上来再杀他一回都算好的。万一再联合其他飞星剑派的剑修将人抓了,以司徒善那冒失的性子和丝毫不会武功的底子,该怎么办?

路千河道:“他一大早就不见了,好像是看你睡得正熟,没好意思叫醒你,便在书房留了纸条。”

乔相宜道:“怎么听这意思,你看见他出门了?”

路千河那时的确是醒着:“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人拦下吗?”

“……当我没说。”

乔相宜自讨没趣,干脆闭了嘴。突然,他想到??司徒善身上应该带了“纸人”。

彼时,乔相宜送了司徒善一枚纸人,他自己手里也同样留了一枚??这枚纸人里藏了司徒善的一缕头发。头发相当于信物,藏了信物的“纸人”不仅可以隔空传音,还连通着另一头“主人”的感官。

此刻,司徒善的“纸人”突然变得很潮湿,软软地瘫在地上,残留着微弱的气息。

乔相宜连喊了好几声,那纸人也没有回应??“纸人”是不防水的,想要联系也要两边同时接通才行。若是没有回应,说明司徒善现在……也不方便联系自己。

难道……司徒善掉到河里去了?

元京,西市。

春光明媚,乔相宜还未至廊桥,便被铺面的杨花和柳絮吹了一脸。穿越接踵的人群时,他热得满头大汗。

路千河在廊桥另一头,被乔相宜遗忘在了人群里。

他匆匆停下脚步,总感觉今日的景观有些奇怪:元京只有东市的主干道附近才会拥堵,而今日,西市附近的廊桥??为何也这么多人?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忽觉人群不再涌动,空中的“杨花”也停滞,由显形的粉色花瓣变成金光一线的虚影。那些金光点连成线,远远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被点上了“眼睛”,在昼亮的天空中隐隐浮现。

与此同时,冲到前头去打探消息的乔相宜感到袖口处的“纸人”活络了一下,传来微弱的声响。

“乔兄……乔兄你在吗?我、我好像上错船了。你、你快来救我!”

纸人的另一头,司徒善正趴在一艘装饰华丽的船舱舱顶,看起来十分狼狈。

司徒善为了归还王思源落下的“飞花帖”,一大早就来到了西市的运河港口。

不凑巧的是,这边靠岸的船只长得都差不多,再加上早上还雾蒙蒙的,很快他就迷失了方向。迷路乱窜的司徒善还没走两步,就被岸边巡逻的“街道司”当成了可疑人物拦了下来。

那“街道司”的哥们大老远举着根棍子,对他喝道:“此处戒严,小贼哪里跑!”

顿时,方圆数尺的几艘船只瞬间亮了灯,司徒善的脸僵硬在当场??不跑也得跑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司徒少爷心急之下,一“扑通”跳进了河。

唔,还好他小时候泥猴的本事多,水性还不错。

司徒善在水里憋了半晌,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没有动静后,才勉强攀上了一艘船??这是一艘装潢十分讲究的画舫,船尾看起来像一朵巨大的“并蒂莲”,中舱约有“醉冬楼”二层那么高,舱内不时还传来几个姑娘的嬉闹声。

……这是哪里?

他刚从河里爬上来,身上衣服的水迹太重,再加上二月的春风料峭微寒,司徒少爷还没回过神来便打了个喷嚏,惊动了船舱里的人。

“是谁?”

只见十几个举着长剑的蓝衣姑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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