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蛊毒(2 / 2)
他说着就要去拉白玟的手臂。
纪宁萱眸中聚起嫌恶,六皇子在她这里做不得好人,能赶的如此恰巧,想不让人起疑都难,她绝不可能把白少卿交给他。
好在白玟尚还清醒,她弓腰行礼:“多谢六皇子好意,臣不过是划破点皮,小伤无碍,不劳烦六皇子费心。”
纪宁萱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扯了个理由将白玟带上了马车。
望着走远的马车,江时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他召来贴身侍卫:“告诉宫里的人,最近不要让白玮见到父皇,另外与那人联系,我要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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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萱将受了惊的许乐姝送回许府后,又受白玟所托,将她送去客栈,中途不曾提一句回英国公府。
雪翎被留在府中翻阅有关蛊毒的典籍,纪宁萱便寻了一个郎中替白玟诊治,郎中简单诊治后,声称无大碍,服几贴药发发汗,热症可退,另外背上的伤注意不要沾水。
纪宁萱用帕子仔细擦净白玟背上的血迹,替她上药,“今日多谢白少卿救我。”
其实她不太明白,白少卿今日之举似乎是要为自己付出生命,但二人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三面,感情不至于深到这个地步。
“世子妃不必言谢,是白玟应该的。”
白玟拉上里衣,有些干燥的嘴唇弯起一个弧度,算是她欠世子妃的。
“今日来的人脖颈有黑色纹路,应是铩羽楼派来的人。”
砚珩同她说过,铩羽楼杀手的独特印记,便是像树杈一般的黑纹。
纪宁萱不太放心她一人在此,关心道:“白少卿还是要多加小心。”
今日那面具之下的人……她问过许姐姐是否觉得那人眼熟,却又被许姐姐一口否定,说今日是自己眼花,才失言问那人是谁。
“你不恨我吗?”白玟对她的关心感到意外。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纪宁萱净了手,疑惑地抬眸看向她:“我为何会恨白少卿?白少卿敢于打破先例,靠自己的能力得来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这样的女子我羡慕还来不及呢,何来记恨一说?”
白玟直言不讳:“你应当知晓我父亲……”
她看着面前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姑娘,咬了咬唇,愧疚更甚,她知晓父亲的谋划算计,白家虽有姑母在宫中撑着。
可姑母又不是个喜好争抢的女子,自也不会在陛下旁边吹耳旁风,为三皇子筹谋储君之位,况且陛下看重的是太子。
如今白家在朝中日渐没落,白玮是个败家子,不学无术,撑不起白家,可说到底,家族的兴衰荣辱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强求不得。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私下拉党结派,动了大逆不道的心思,害了镇国将军,又要将江世子置于死地,就连兵部尚书的妻女也没放过。
今日她追的匪寇,若是她没猜错,十有八/九是父亲为世子设的局。
纪宁萱终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虽然阿爹的事还未查明背后捣鬼之人,可私下里大家心知肚明,所以白少卿是对阿爹的事怀有愧疚之心,愧对自己,愧对纪家。
她坦诚布公道:“可犯了错的是英国公,不是白少卿,如果我不分青红皂白便恨白少卿,那岂不是满朝文武都要被我记恨?恨他们为了权力之争,算计边关大将,不顾国家安危,恨他们把纪家当作他们登上高位的垫脚石,恨他们把边关将士的性命视作草芥,恨他们明明知晓这其中的曲折,除了苏御史,却无第二人敢为我阿爹仗义执言。”
纪宁萱笑了笑:“若真是如此,我怕是要被恨意蒙蔽双眼,变成杀人魔头了,所以白少卿不必对我如此,对于当恨之人我心里清楚,不会扯上无辜之人。”
白玟愣了愣,随即轻笑,世子妃通透且坚韧,是她心胸狭隘,把人想得坏了。
女子眼眸清澈明亮,柔中带刚:“我与白少卿接触不算多,但也看得出白少卿是位心怀大义的豪杰之辈,若是来日我们与英国公刀剑相向,也请白少卿不要阻拦。”
白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撇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官服,官服之下露出一角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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