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误会文案小剧场(1 / 2)
“这位公子是要吃胡萝卜丝饼吗,老奴可以帮您做。”忠叔如鬼魅一般闪现,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手中还举着擀面杖。
挑拨夫人与世子的感情,是何居心?
想当年王妃和王爷就差点生了嫌隙,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夫妻俩浓情蜜意的关键时刻,这个小苗苗可得小心呵护。
卓恒也眯起眼,心中不免骇然,他自小习武,面前这个老头竟能无声无息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还不被自己察觉。
这个王府果然不简单,那擀面杖不会是暗器吧?
而且他又不是小驴,吃什么胡萝卜。
这厢,小毛驴咔嚓咔嚓地嚼着胡萝卜,微风撩过发丝,卓恒暗暗蓄足了劲,甚至连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
“忠叔,卓公子你们在干嘛呢?是要比试比试?”凌云从宫中赶回来就看见氛围诡异的两人。
“我来找表妹。”卓恒道。
见凌云一人回来,忠叔伸着脖子,着急大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世子呢?世子伤势未愈,你怎能擅离职守,万一有人偷袭世子可怎么办?你这小子,整日练武怎能让世子受那么重的伤?可怜啊,世子还要去宫中述职……今早那盆血水,老奴看得胆战心惊啊??”
哪有那么夸张?忠叔未免有些太大题小做,凌云捂着耳朵:“忠叔我没有耳背,您别喊了,喊得院里人都听见了,纪医师熬的药性烈,那血是殿下吐的毒血。”
下一刻,房门敞开,刚进房内的纪宁萱听见喊声便出来了。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想通了,她不是江砚珩,也无法知晓他的想法,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他,若真如表兄所说,她就断了对他的心思。
再者,人无完人,她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姑娘,食言就食言罢。
她问:“世子如何受的伤?”
今早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江砚珩早已不见了人影,她尚未来得及问他的伤势。
凌云说起这个就来气,唾骂道:“奸人与盗匪串通一气,设下埋伏,还放了烟雾迷惑我们,世子肩膀不幸中了一箭,那箭上还有毒,阴险卑鄙!好在有纪医师,不然殿下的手臂恐怕保不住了。”
纪宁萱心头一紧,是何人与盗匪串通一气,她对此心知肚明。
当初白玮在街上闹那么一出,不就是想要泼脏水给王府。
倘若砚珩真出了事……纪宁萱不敢去想,此仇她记下了。
“世子在何处?”
凌云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殿下……被陛下留在宫中治伤,今日恐怕不能回来了,就让属下回来和夫人说一声晚膳不必等殿下,夫人近日劳累,可以先休息。”
“那个余将军不也在宫中,你看你看,我就说不对劲吧。”
卓恒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抚摸着小毛驴的头,小毛驴“啊呃啊呃”叫了两声。
这话术和那些借口忙于公务,实则出去找外室的男人一模一样。
“你看,小驴也赞同。”
忠叔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来,卓公子还有和驴交流的本事。”
卓恒平移到表妹身边,以手为掩,悄摸摸地说:“表妹你可不能被世子的外表迷惑,越好看的越会花言巧语,想当初你表兄我也是受了情伤,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只要你点头,表兄就带你离开,咱不受这委屈。”
纪宁萱哭笑不得:“好了表兄,你路途奔波,在京城歇息几日,此事我自己解决便好。”
?
后半日,纪宁萱并未外出,她换了一身骑射服在练武场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练完剑马不停蹄地又去射箭。
金乌西坠,拖走了白日暖光,而后展露出天空的黑暗面。
纪嘉林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后,施施然地走过来,还好夜色黑,别人瞧不见他哭肿的双眼。
雪翎看到师父,挑着一盏明灯凑到他脸庞,笑嘻嘻道:“师父哭完了?”
纪嘉林忙遮住双眼,推开灯盏,佯作厉声喝道:“逆徒,想看你师父出丑是不是?”
“没没没,师父还是赶紧去看看元七吧,毒入了五脏六腑,您再厉害也要回天乏术了,我翻阅古籍得知,中蛊毒者,一旦黑色纹路显现,彻底没救了。”
纪嘉林这才正经起来,思忖片刻,他决定先去看元七,再回纪府一趟,趁着天色黑,估摸着母亲不会一眼认出自己,试探试探母亲的态度。
于是,戌时三刻,纪宁萱作为唯一能自由进出曙光司的指挥使夫人,理所应当扛起大任,带着三叔去了一趟曙光司。
进了牢狱后,元七一反往常,抗拒他们的接近,他慌忙缩在角落,怒目圆睁,用手比划着,嘴中却说不出一个字。
师徒两人轮番上阵诊脉,这才发现元七被人喂了哑药,询问后,据元七指认,喂他哑药之人正是雪翎。
雪翎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胡话?我近日忙着照顾姐姐,从未来过这里。”
元七哭得可怜无助,抱着纪宁萱的腿,认死了就是雪翎害他。
纪宁萱未料到会是此种情况,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曙光卫听命于指挥使,没有江砚珩的命令,他们不会动元七分毫,雪翎整日守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来过此处,就算来了,也绝不会把人毒哑。
对方既然得到机会进来,单单只是不让他说话,目的何在?
纪宁萱思索后,吩咐曙光卫加强戒备,尤其是元七这间牢房。
出了牢狱,雪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会是自己呢?莫非他中毒出幻觉了?还是见鬼了?
纪宁萱上了马车,问道:“三叔,这毒如何能解?”
纪嘉林面色凝重:“有点棘手,此毒需要服药,再配上药浴方可获得一线生机,若是如雪翎所说生出黑色纹路,就如同树木被腐蚀,只余一副完好的躯壳,内里实则已经腐烂,那时再解,怕是为时晚矣啊。”
?
马车到了纪府门前,纪宁萱借口这是她为祖母寻来的医师,三叔成功混进去给祖母把脉。
纪宁萱受三叔嘱托守在外面接应他,以防三叔被打得半死不活,英年早逝。
纪宁萱仰头看着被星星簇拥着的银盘,手指成一个圆圈赏月,她眼角微翘,好像多了几颗星星的陪伴,皎月愈发圆润了。
“啊??”
蓦地,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鬼哭狼嚎的叫声,纪宁萱吓得一激灵,落雪和雪翎忙抱住纪宁萱,紧张地看向四周,阴风阵阵,穿过枝叶“沙沙”作响。
落雪瞪大了眼:“不会有鬼吧?”
雪翎咽了咽口水:“我就说牢里不干净吧,这鬼不会是一路跟着我们吧。”
月色下,发出奇怪叫声的一团黑影愈来愈清晰,纪宁萱看清楚后,顿觉无言,“是鬼,不过是醉鬼罢了。”
纪禄之寻欢作乐,喝得醉如烂泥,赵琴同他大打出手,将人赶出了房门,这才来了老夫人院中。
纪宁萱也不觉得稀奇,对二叔来说,这是家常便饭。
纪禄之打了一个酒嗝,跌跌撞撞地倒在台阶上,仔细瞧去,脸上还有数道“新鲜出炉”的抓痕。
他靠着柱子怀里还抱着酒壶,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口齿不清:“就红桃最得我心,明明脸长得一样,可她就不是红桃,怎么回事!”
纪禄之一惊一乍:“何方妖孽夺走了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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