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信仰与抗争的力量(1 / 2)
今天是圣诞节,许多商店都没有开门,两侧窗户上装饰的纸质雪花和圣诞花环显得热闹又冷清,街道上偶有行色匆匆抱着纸袋采购归来的人,如果说圣诞节最热闹的地方,那一定有教堂了。
西里斯第一次听说麻瓜圣诞节的起源,关于救世主与马槽、关于母亲与儿子。
现在他们来到了威斯特敏斯特教堂门口??有年暑假自己想来却去了美术馆的地方,高耸的尖顶和层层飞扶壁下,是林月灿烂的笑容,“带你见识些你没见过的麻瓜活动。”
走进大门前,林月伸手竖在嘴前,对着西里斯“嘘”的一声。
西里斯看到她板着脸却灵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然后被林月用手按住了嘴。
高耸入云的中殿内部居然比霍格沃兹礼堂还要恢宏,阳光透过精美绝伦的花窗玻璃流淌下来,在场的每个人都专注、肃穆又虔诚,西里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场所,第一次直面名为“信仰”的仪式。
不像巫师信仰梅林,没有巫师会花时间发自内心地专门聚集在一起为梅林赞颂圣歌;但有些像贝拉信仰那个人,狂热又虔诚地向神坛叩拜??但是她们疯狂,绝无此刻的静谧庄严。
这些麻瓜是狂热的吗?应该是。但他们是平静的吗?毫无疑问。
那么,他们是理智的吗?西里斯想,似乎这信仰确实源出于理性。
布道的神父在讲述奉献、启应与荣耀的赞歌,信徒划下十字,迎接基督复活。
林月递给西里斯早就准备好的麻瓜零钱,他们把它放到“奉献”的袋子里,祝圣居然是以一小块面包和一小口红葡萄酒作为被朝拜之人的身体和血,象征吃下?的身体,获得?的救赎。
有的神以血肉之躯救赎信徒,而有的人妄想用信徒的血肉之躯铺满成神之路。
两个不信基督的巫师并肩站在圣诞颂歌的礼堂之中。
铃声清脆,主祭的神父用低沉的嗓音诵读着经文。
“……愿?成为我们生活的光,引领我们在黑暗中前行。请保佑我们的家庭和睦,社会和谐,世界和平。”
西里斯听着林月十分配合地跟周围的麻瓜一起念诵“阿门”。
家庭和睦,世界和平,麻瓜的主会保佑他们实现这个愿望吗?
“荣耀归于新生王,和平降临大地……”
空灵的歌声与管风琴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西里斯跟着林月走过诗人角,石头上字迹如新:
“Timeheldmegreenanddying/ThoughIsanginmychainslikethesea.
我在时间的掌中,青嫩而垂死??却带链而歌唱,犹如海波。”
从教堂出来,少男少女挽手漫步在伦敦街头,经过唐宁街的麻瓜政府大楼,来到特拉法加广场。
“cool,这棵圣诞树真高,但为什么装饰的这么简陋?”
“这是挪威的装饰传统,这棵树是从北欧的奥斯陆来的,很多年前纳粹入侵他们的国土时,英国接纳了挪威国王流亡至此建立临时政府,战争结束后,每年挪威都会送来一棵精心挑选的云杉,象征两国长存的友谊。”
“纳粹?”
“纳粹……其实你不会难以理解的,就像……”西里斯出于某种预感转头看过去,“食死徒。”
在广场的圣诞集市里,他们一人端着一杯热红酒,西里斯手里拿着热狗、烤栗子和德国香肠,听自己的女朋友给他讲述了麻瓜的二战简史。
种族清洗主义的残忍疯狂、以为事不关己的愚蠢可笑、诺曼底登陆的孤注一掷、伦敦轰炸的至暗时刻……
西里斯沉浸在林月的讲述中,这些麻瓜研究课本上从来没有的历史,居然能够充满了讽刺与指代性地印证巫师社会的现实。
觉得话题太过于沉重的林月,走到旁边摊位上拿起一顶圣诞帽,踮起脚尖戴在男朋友头上,“你是不是从没来过圣诞市集,伦敦出生先生?”
西里斯笑了笑,“我很高兴第一次和你一起来。”
“那你是不是也没看过麻瓜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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