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永远赌她赢(2 / 2)
苻洵诚恳追问:“褚太后回去,怎么就不好说了?”
谢朗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周士承是靠庄王和褚太后发迹的,陆斐还跟褚太后一起上过战场。还有……褚太后当年招降叛军,在?南声望很高,铁定指挥得动,加之咱们粮草拼不过……”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苻洵道:“当初她刺杀你也是为国,陈年往事……”
苻洵眼神一暗,旋即恢复平静,真诚地说:“我不恨她。”
“其实她可能也没那么恨你”,谢朗一愣,蓦然释怀地笑了,“世事就是这样荒唐,那些杀伐决绝、光明磊落的硬骨头,总是更容易得到原谅和尊重。”
“咱们只是立场不同,终归都还算人”,苻洵收起思绪,将千里镜举起、眯起眼睛瞄向远方,烟尘四起、尖叫哭嚎刺人耳膜,一群北宛骑士正驱马绕着三五个女子转圈,每转一圈就撕下一片衣袍。
他恨恨冷声道:“不像他们,骨头再硬的畜生,终归是畜生。”
谢朗举起千里镜一看,口里蹦出一句国骂,转向苻洵:“对方只有几百人,吃得下,去不去?”
苻洵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这是冯栩的惯用把式,放几百人行恶事、咱们一救就暴露了,他后面肯定有大军。”
女子的哀嚎和尖叫逐渐低哑,谢朗默了半晌,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石头上,目眦欲裂:“要不是粮草不够……早带兵出去平了柘枝城,蜷在这儿真是窝囊。”
苻洵唇含讥诮地笑了:“是挺窝囊,没能战死沙场、却要饿死在半道。”
谢朗拍拍他肩膀:“想开点,说不定会绝处逢生,我们陛下此次南下,定不会无功而返。”
苻洵点点头,蓦地心念一动,回首看向南方,扯动唇角,笑容有些悲凉。挂在脖子上的蝴蝶祥云锁,硌着心口皮肤,触感清晰。
他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撑得住。”
“我永远赌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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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平以南五千里的阊江,个把月前。
三月二十八,舜英获冯太后首肯,即将领兵跨长流川出征。
然而此时,好巧不巧传来线报,扬澜湖水师和明光城驻军都开始有调兵动向,虽未主动出击、却也应敌防守,使渝安水师在浔阴一带裹足不前,崔玄仁精兵未能攻下明光。
得此间隙,冯?即刻邀请驻守河州洪昌的褚秋水与褚舜瑶来阊江“小住”,让舜英与家人“团聚”之后再赴前线。
于是元旭提议,越是战时越需安定民心,不若快去快回,先去燮陵春祭。
细雨蒙蒙如丝如织,引驾仪仗、侍卫、宫人、太常寺、太仆寺诸官前呼后拥着驷马宝盖轺车,从官道缓缓驶入燮陵城。褚太后着全素礼袍、戴秘银面具,端坐于轺车正中。
他们身后有一架略小的轺车,坐着同来祭祀的郑锦珠、元承徽和穆阐。
刺史府虽早已清场,轺车行过燮陵城各大主街时,依然有人从院墙后的高楼伸出头,挨挨挤挤看向车上女子,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呼:“褚天女!”
“就算你成了王后,他们也习惯叫你天女”,元旭抬头看向热闹欢笑的民众,唇角微微翘起,“他们永远记得,十三年前有一位姓褚的女子和平招降虎威旧部,又带领虎威旧部治理四州十郡瘟疫、救了燮陵城,最后手持定光剑为民请命。”
舜英唇角扬起苦笑,轻声道:“招安虎威旧部,我从不觉得那是什么佳话。”
又有几个眼尖的,瞥见与舜英同车的元旭,又继续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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