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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番外晚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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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晚霞

“黄菲同志,羡慕你还能够为社会服务,香港的义工制度是很好的,符合共产主义的精神,很应该在大陆也大力推广。我的身体这几年不太好,这一阵更是一直在住院,本来也很有心发挥余热,只可惜力不从心,未能为社会主义事业守护好自己的健康,是没有尽到共产党人的责任……”

两千零九年的十二月,梅思从书柜中翻出这一封信,是去年年中的时候,陈露云的女儿执笔,代她写给自己的,如今露云已经过世一年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昔日同伴越来越少,钟坤早已经作了古人,在他人生的最后十年,居然与陈露云意外熟识,有一种离奇的知音感,谈谈梅思,又说说沈芒,颇能共鸣。

书柜中还有一本书,延安回忆录,简体版,村里收拾钟坤的遗物,陈露云捡出这本书,寄给自己。

《梅花霜雪染尘埃》,扉页书名下方写了一串圆珠笔字,“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字迹工整端正,但显得生疏艰涩,仿佛一个原本灵巧的工匠,多年没有雕刻,忽然间又拿起刻刀一样。

翻开书,天头地脚密密麻麻的小字批注:

“陈同志说,当年梅小姐离开延安,同志朋友都并不乐观,想知道陕北高原如何难走,只要读欧阳山的圣地,唯有魂魄才能从那里飞出去,梅小姐居然能走出高原,回到桂林,简直是奇迹。回头找那本书来看。另,梅小姐曾谈香港断水,与黄土荒原或许不相上下。”

“看陈同志带来的报纸,有人评论梅小姐的延安日记,以为文风好像琼瑶,我想梅小姐在西安的旅店,就如同谢冰莹蛰居上海的心情。”

一段又一段,俨然便是钟坤把日记写在了这里。

如今她们都已经不在了啊,前不久得到的消息,熊晖也去世了。

随着故人纷纷离去,梅思感到了孤独,并不是没有人同她说话,彩霄便时常来陪她,又在外面作义工,如今已不去天水围,就在左近帮手,总能见到人,不过在心的某一面,彼此却是不能互通的,那些能够真正理解的,多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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