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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解答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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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稷这才回身,见到了一身素色的乔元。

昏迷一场,这姑娘的两腮愈发薄了下去,行走之间,多了几分弱柳扶风之态。

江稷看向她,“马车已经套好了,你先上去坐着罢。”

乔元从善如流,踩着脚踏先入了马车内。

温从行站在江稷身侧揶揄道:“怎的对人姑娘这么好,我既要同与你们同去,不若也让我坐坐这马车罢。”

江稷回身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若觉得自己有命坐,你便上去罢。”

温从行拿手中的扇子拍了一下江稷的手臂,“得得得,连坐个车都不肯,本公子可不稀罕你这破马车,你且给你那乔姑娘坐罢。”

说罢,他便翻身上了一旁的枣红色骏马。

如今的后塘镇,无人愿驾车去严家,江稷只能租了辆马车,亲自赶车前往。

一车一马就这样在官道上走着。

路途中,乔元掀开车帘,道旁的榆树林依旧枝叶繁茂。

风里偶尔传来几句温从行同江稷偶尔的斗嘴声,她深吸一口气,复又吐出,面上这才清明几分。

??

严府。

马车停在严府门口,乔元从马车里下来,只见门口的两盏白灯笼和满地纸钱。

门口侍立的仆役已经一个不见,乔元几人入内绕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到正堂。

府内同样无人,只在堂上放着一副棺材。

严绍的灵位摆在最上头,香炉里头的香已经烧尽,只留下一截短短的香梗。

温从行在正堂上绕了几圈,随意道:“这便是那严员外的家?看来他家的仆役是都跑光了,来了这么久,连个活人也不见。”

乔元没有搭腔,而是回身向江稷要了火折子。

吹燃火折子,乔元拈了几根香炉后头的线香,用它点燃。

随后退到严绍的棺前,躬身拜了三拜,这才将线香插入方才的香炉里。

温从行看着乔元做完这一切,奇道:“乔姑娘,这严绍如此作恶,你怎的还要给他上香。”

乔元目视前方平静道:“逝者已矣,他帮扶着涌泉村多年,这三支香还配得上。”

温从行拖长音调“哦”了一声,转而在正堂外四处走动了起来。

江稷同乔元静静候在堂内,等着温从行逛完回来便走。

二人在堂上待了有一会儿,忽然听得温从行喊道:“是谁在此处,还不快些给小爷我滚出来。”

听到声响,乔元同江稷对视一眼,忙赶了过去。

到了温从行所在之处,便见他正面对一行有些过于茂盛的灌木,在大声嚷些什么。

见江稷来了,温从行拿扇子指了指灌木的一角,很有眼力见地退到一边。

江稷会意,提步向前,乔元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从灌木丛里滚出来一个汉子。

那汉子痛呼一声,趴跪在地道:“大人饶命,饶命。”

温从行哼了一声,走到汉子面前,“抬起头来,让小爷我看看。”

汉子顿了顿首,还是依言抬起了头。

乔元同样往前走了几步,打量着这汉子,竟是个熟人。

乔元出声道:“牛大。”

牛大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这么些公子姑娘,他壮着胆抬起头,便见江稷目如利剑,那日被打的场面霎时浮现在他心头。

牛大的脑袋又低了下去,磕在地上‘砰砰’出声,“不知仙师驾临,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温从行奇了,仰头看向江稷,“你们这是对他做了什么,他怎的如此怕你们。”

江稷道:“早前他擅入严府,动手教训了他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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