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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怅惘的小皇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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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拿药的。”

池亭雨走上前,轻轻唤了声:“连哥儿?”

连哥儿突然见鬼似的大叫一声,把池亭雨吓了一跳。

池亭雨愣在那儿,问道:“怎么了?”

连哥儿回过神,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胸脯,扬声道:“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想吓死谁!”

看来恶人先告状这一习惯,不止他家小夫郎有。

池亭雨舒出一口带着隐忍的长气,客气地说:“今日天凉,想找赵大夫讨些温经散寒的药。”

连哥儿一眼就看见了后面那位长袍曳地的主,他笑着“哦”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行,你先进来等会儿吧,她忙完了就给你开。”

赵大夫正在给病人扎针,她嘱咐连哥儿看着点时间,到药柜前随便抓了几把,用纸给池亭雨包好。

“方子就算了,这点药拿回去煮煮,喝上一碗就行。”

她转头看向容骥,又多补充了一句:“以后忙完了早点休息,他还在长身体,不适合如此劳心劳神。”

“您说的是,我以后定然多加留意。”

池亭雨拿起药,谢过赵茹真,回头对容骥说:“听见了吗,赵大夫让你多休息!”

容骥撇过脸,故意不看他。

“这孩子!”

他笑骂一声,带着容骥走出医馆,终于磨磨蹭蹭地回了家。

外面下雨,小皇子不能练剑,就只能坐在椅子上看书。

家里的书翻过一册又一册,除了宫中学士要求皇子们知晓的内容外,他还搜罗了不少民间风物志。

中原地大物博,从北向南,自有其传承下来的独特风俗。

容骥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南溪县,此生未必得见苍茫辽阔的北原,山高路远的蜀中,亦或草木奇谲的南疆,只能在书本中观读一二,若是以后有幸,他倒真想随池亭雨出门看看。

等等,为什么是和池亭雨?

他又想起某人早晨在茶肆时浑不要脸的行径,脑子一热,差点掀书而起。

池亭雨正在院子里煎药,忽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想,莫不是早上出趟门,自己也跟着着凉了?

他把煮好的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进屋,见小皇子正气鼓鼓地坐在那儿,书也不看了,两根手指在上面胡乱翻页,简直和连哥儿之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把药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小皇子身边,在耳边轻声说:“干什么呢?”

小皇子吓了一跳,手上的书腾空飞起,“啪”一声拍到了池亭雨脸上。

凄惨的书页顺着他的脸缓缓滑落,池亭雨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想得这么出神,连夫君来了都不知道。”

容骥支支吾吾半天,索性发挥他的优势,斥道:“走路不出声,你当你是猫吗?”

池亭雨回头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故意拉长声音说道:“我以为是您看书看入迷了,原来是我没打招呼吗?”

容骥实在不擅长顾左右而言他,他立即从椅子上窜起身,到桌边端起碗,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池亭雨看他喝完,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行了,过去睡觉吧。”

“睡觉,这才几点,睡什么觉?”

然而池亭雨脸上的表情过于恐怖,容骥咽了口唾沫,不敢奓刺,乖乖脱了衣服,爬到榻上躺好。

小皇子本来没什么睡意,躺的时间长了,睡意就如翻卷的海浪,缓缓将他淹没。

池亭雨等他睡着,拿回之前给小皇子套的外衫,拉开门,走出屋子,将容骥留在了家里。

之前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的武官正等在他们接头的那座老宅子里。

池亭雨将伞收好,一步迈进去,就见一只身穿黑色劲装的落汤鸡可怜巴巴地蹲在那儿,旁边炉子上煮着热茶,他把自己蜷成一团,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上司,颤声道:

“大人,这门,还没修啊?”

池亭雨回头一看,上次被他推翻的门板依旧横在那儿,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

他对着那破败不堪的门,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都坏成那样了,修不修有什么区别?”

武官打了个喷嚏,无辜地给池亭雨倒了碗热茶,缩在一旁说道:

“大人,宫里有传言说,前几个月,有人在顺康城内发现了十一殿下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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