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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不已的小皇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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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亭雨清楚,要想“今时不同往日”,也得有那个“今时”。

那个村的村民是等不到了,他们没有选择,“肺痨”就是目前最要命的病,要是连这个都撑不过去,还谈什么“再想治”呢?

唯一能等到查出病因的人,只有宫里的容妃娘娘。

池亭雨这么想着,目光一转,落在了旁边的小皇子身上。

赵茹真这话就是说给容骥一个人听的,像他这么精明的小孩,哪可能不懂其中的含义。

容骥顶着两个人探究的眼神,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这是攸关容妃娘娘性命的大事,现在居然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决定,他能决定什么?

他只知道,要是容妃因为他的决断死在宫里,那他还有什么脸回宫?干脆活到不想活了,和那些村民一样,被人抬着埋在山头上,下辈子跟阎王求个情,别当人算了。

他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赵茹真,说道:“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赵茹真当然没有意见,她点点头,又开始关注旁边这个不怕死的:

“你呢?要是再不治腰,下辈子恐怕要在床上过了。”

对于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说他腰不好,要在床上度过下半生,这意味着什么?

简直是奇耻大辱!

池亭雨脑子里瞬间掠过一个奇妙的想法,看着容骥的目光又复杂了几分。他深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赵茹真的建议,决定好好治病,重新做人。

池亭雨被容骥轰到了榻上,衣服解开一半,呲牙咧嘴地趴在上面。赵茹真手里拈着银针,一针下去,池亭雨当即发出一声痛嚎。

容骥牙根跟着泛起了酸,他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池亭雨,问道:“有那么疼吗?”

池亭雨脑门上全是冷汗,为了他自己的尊严,硬是咬着牙说:“其实……也还好。”

赵茹真冷哼一声,接连下去三针,池亭雨喉中溢出一点微乎其微的哽咽,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容骥再一次对赵茹真的个性有了全新的认知,他干咳着后退两步,问道:“他这腰……”

“本来就很严重,还要强行牵拉受伤的筋骨,没直接断掉算他幸运。”

容骥听出这话一骂骂俩,他也得负那个监管不力的连带责任,遂心虚地低着头,小声说:

“那以后……”

“以后?你不是嫁给他了吗,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找那几个太医看看,宫里流传千年的药方,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治那种病的。”

那种病,哪种病?

容骥回想起方才池亭雨的眼神,脑子里莫名搭上了一根筋,两个脸蛋唰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脚底下不受控,踹翻了一只小凳,把在外面煎药的连哥儿吓得冲进屋里,对屋内的人大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容骥立即回头,看见连哥儿的那刻,又想起他和王曾整天卿卿我我腻腻歪歪那样儿,头顶差点冒出几缕青烟,连池亭雨都不想管了,慌慌张张地跑出屋,将连哥儿一脸懵逼地留在原地。

连哥儿手上举着蒲扇,朝容骥消失的方向眨了眨眼,回头看向赵茹真,迟疑道:“他……”

“不用管他,你继续忙你的去吧。”

赵茹真义正言辞地转过身,在连哥儿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牵起嘴角,对“晕”在榻上的池亭雨摇了摇头。

池亭雨咳出了嘴里那口气,接连笑了几声,笑得他腰腹痉挛,插上的银针一晃一晃,又被紧缩的肌肉裹得更深。

“他可真容易上当受骗,太有意思了。”

赵茹真实在对这种兴趣不能苟同,她转身坐在凳子上,沉声道:“我没跟你说笑,你这腰确实不能再吃劲了,至于他母亲那事,你有什么看法?”

池亭雨止住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趴在榻上,费劲地说:

“确实有点巧了,但这一趟我们要不要去,我做不了主,得看他怎么想。”

赵茹真默默垂下眼,说道:“你不怕我别有所图?”

“你不是已经把你图的东西说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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