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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豪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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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以为,朕这个皇帝,好当的很。可这个皇帝,当真好当吗?朕是被他们逼上皇位的。靖难四年,我朱家子孙,各个自顾不暇。国库已经空虚,宗室里头这么多张嘴,朕也愁得很。朕何尝不想让你们这些兄弟都过好?可,什么样的好,才算是好?”

“给了这个,又怕短了那个。给了这些,又怕想着那些。朕容易吗?朕也不容易啊!”

半真半假地输出了一通,朱棣好像真的走心了。

他转过身,拍了拍朱楹的肩膀。

“你成家了,原先允?侄儿定下的岁禄,是有些不够。这样吧,朕额外加恩,多允你们一成禄米,就放在下旬的恩赏里。”

朱楹没接话。

徐妙容琢磨这话,应是在说,下个月大封群臣时,多给他们家一成米。

可,放在下旬的恩赏里,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一次性的?

毕竟,大封群臣,并非月月年年都有。

一次性,这可不行。

一成禄米,只够塞牙缝,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她可不稀罕。

想着机会难得,觑着朱棣神情,她主动开了口:“其实,臣妇和王爷一直都知道,陛下不容易。”

站在朱棣的角度共情了一回,她又半真半假道:“正是因为知道陛下不容易,臣妇和王爷,才不曾开口向陛下诉说自个的难处。可,难处不说,就不存在吗?”

“陛下,你是天下第一英明神武人,天下事,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你的眼。安王府是何情况,臣妇不说,相信陛下心里也明白。”

朱棣……他假装不明白。

他就笑笑,不说话。

徐妙容没辙,只得继续发动攻势:“若说臣妇为什么要种花,源头还在陛下身上。那回在徐家,陛下点醒了臣妇。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确不能总想着问别人要钱。这不,臣妇明白过来了,自个想出路了。”

“有这回事吗?”

朱棣假装自己失忆了。

徐妙容在心里骂他死装,嘴上道:“臣妇的大嫂和大哥,都能替臣妇作证。”

好么。

朱棣装不下去了,这才假装终于想起来的样子,敷衍:“哦哦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臣妇,想同陛下打个赌。”

“什么赌?”

“都说长兄为父,在臣妇和王爷心中,陛下便是像父亲一样的人。臣妇相信陛下,因此想请陛下,给臣妇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臣妇想试一试,看看这一万株花木,究竟能不能卖出去。”

“若,卖不出去呢?”

“卖不出去,臣妇从此再不提这茬,是饿死是穷死,绝不多问陛下张一次口。”

“若卖出去呢?”

“若卖出去了,臣妇从此,亦不问陛下张一次口,不管是饿死还是穷死。只求陛下,允臣妇于花木一事上自主。”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朱棣面带不愿,想讽刺,你在想什么好事,醒醒吧,别做梦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赌,明明有利于他。

他的赢面很大,优势,几乎是一边倒的。

老爹虽然的确说了,朱家子孙不能沾手买卖。可他没说,儿媳妇,或儿媳妇的陪房,也不能沾手买卖。

徐妙容与他打赌,若是他赢了,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削减一份开支,只用循着旧例,给安王府发额定禄米。

顺便,杀一儆百,也砍了旁的亲王的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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