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24(1 / 2)
季慈抱着鱼缸回宿舍,洗净樱花瓣铺在底下,打开水龙头灌满水,浅粉色的花瓣升至水面,漾起一圈透明的波纹。
自从小金鱼来到宿舍,很快就成为新宠,钟晓倩走过来,说:“这个鱼缸尺寸合适,回头可以给它抓只弟弟妹妹回来。”
季慈把小金鱼从原先的鱼缸捞出来,放入新鱼缸,回:“大有什么用,鱼不还得困在里面?”
钟晓倩看她,笑说,“你是不是傻了,鱼没有水怎么活?”
陪它玩了会,作业没完成,她只得继续做苦力。寂静的阳台,季慈无声凝视这条小金鱼,想起苏端刚才说的话,眸子敛了敛,随后整只手没入鱼缸。
她目标明确,小鱼无处可逃,沦为掌中物,躺在主人微湿的掌心,尾巴上下扑动。季慈将酥痒滑腻的掌心收起,感受着金鱼愈发剧烈的挣扎,手心的力道不减反增。
直至挣扎渐息,邪恶的阀门在此刻松了闸,季慈摊开五指,手心平翻一百八十度。
金色斑影坠入粉色的海,在平静的水面溅起圈圈涟漪,小鱼原地静止一会儿,便很快摆脱几秒前的死态,在海草缝隙灵活穿梭。
季慈撒了几粒鱼食,金鱼十分谨慎地游至水面,慢慢进食。正想给它再添几粒,它倏一下游走,躲进海草里。
看来这条鱼是和她“结下梁子”了。
季慈勾唇,放下鱼食,离开阳台。翌日清晨再去看,水面干净,只有她带回来的樱花瓣。
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经过一天一夜,几十个小时,面对主人投喂,它畅游到水面,张开嘴巴,一口一个。
看吧,即便再恨再怕又能怎样?
动物和人一样,都明白屋檐低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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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天空湛蓝,通透得像是一块玻璃翠,傍午的阳光里,已经颇有些暑意。
上午最后一节是罗纪的《翻译理论概要》。
枝繁叶茂的树枝,夏蝉蛰居,只闻隐隐的蝉声此起彼伏。
罗纪在讲台滔滔不绝讲述,底下学生专心致志听讲,不敢开一点小差。毕竟他的冷面无情在整个外院出名,每年期末考总有几位幸运儿喜提挂科。
讲到外国翻译理论这块,季慈正认真做笔记,手机屏幕忽闪,来了微信提示。
她本没打算看,但显示消息是苏端发来的,季慈咽下嗓子,望了眼上面声情并茂讲课的导师,指尖缓缓滑开锁屏键。
似是害怕她忘记约定,又或是催她快点做决定,苏端发来一张她和叶清楠举止亲昵的牵手照。
没有任何文字表述,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盯着照片里她略带微笑的侧脸,季慈鼻翼翕动,呼吸渐沉,瞳仁中升起把隐隐燃烧的大火,像是要把这张脸烧得连灰都不剩。
这时,罗纪清了清嗓子,问:“讲了这么久,哪位同学来说一下翻译目的论理论?”
台下鸦雀无声,他犀利的眼眸眯起,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季慈失神错落的脸庞。
“季慈,你起来说一下。”
蝉声断鸣,罗纪醇厚的嗓音带着难以撼动的主导权。
被点名的人麻木呆坐,叶语卿见状,戳戳她大腿,小声提醒,“快起来,罗工头叫你了。”
钟晓倩扯了扯她衣服:“季慈,你在干什么?罗纪的课居然还敢走神?”
眼珠稍动,季慈回了神,手机息屏,她站起来平静问,“老师,我刚没听清,可以麻烦您重新说一遍吗?”
罗纪颇为不满地重申问题。
季慈娓娓道来:“翻译的目的论理论是由德国语言学家汉斯.弗米尔提出,他摆脱以原语为中心等值论的束缚,创立了功能派的祭奠理论目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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