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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说完,他喉间几滚,才压下心中涩意,佯作淡然:“甚好,只是不知此计又要花费几何?”

她剜他一眼,“此事我同海商谈完后,自会再算。你那三万两…待孙司马将夏赋征上来后,可先提一部分,剩下的…待此事毕,再提。

“若我所料不错,自安南至大罗,最多两月便可往返,只是寻常军备,便是你现在同兵库发单,提货亦要拖到明年,若是急用……”

话一顿,目光微滞,她突然道:“你这军备与那断箭有何关联?”

他呼吸稍重,慨叹于她的敏锐,不过半晌便道:“无甚关联,断箭前日巡边时捡到的,军备之事早同兵库上书,想来这一段便该有消息,这才来同你说。”

听毕,她也不说信与不信,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屋外早下起绵绵细雨,雨汽扑面,她鼻翼微动,轻声道:“天晚了,你该走了。”

他应一声,走至门前,手刚搭上门闩,又突然回头看向窗边那道略显萧条落寞的身形,顿了片刻才道:“今年的生辰…想如何过…?”

又是生辰。

她闻言便恼,又想起那日邀了李逸尘同来,不由更恼,沉默半晌道:“有甚好过的,不过是又长一岁罢。”

她这般说,听在傅琰耳中便多了一些别的意思。

若不是因为那年之事,他们眼下早该是琴瑟和鸣。又何至于如现在一般…

无声一叹,他推门而出。

细密如丝的夜雨纷纷扬扬地洒在他身上,风一吹,带起阵阵凉意,却如何都凉不过他的心。

温?倚着窗檐,如烟雨雾染上她卷翘长睫,眸中渐蒙,傅琰的身影愈发模糊了去。

直至再看不见时,她方才抬手揉一把涩极的眼眶,长睫落下,掩下眸中复杂的情绪。

长声一叹。

她转回书柜前,取了自长安带来的旧书,翻至外邦属国篇,稍看片刻,又令人去寻马录事同唐青松前来,问了些海商海贩之事。

一夜忙碌,走回官舍时已是三更过半。

披着薄帛的白露正在屋里打盹,听见声响,慌忙睁眼起身,心疼道:“娘子身子尚未大安,正该修养之时,偏偏每日操劳至此,若让夫人知道了,不知得多难受呢。”

温?还念着明日商谈之事,闻言只是笑笑,抬手任白露替她宽衣除饰,转了转僵硬的脖颈,声色嘶哑:“正巧碰上急事罢了,又非日日如此,莫要让温玖知道了。”

白露知多劝无用,不再开口,只手下动作更快几分,好让娘子能早些歇下。

四方桌上摆着个木匣子,半挡住了烛火之光,温?视线一顿:“那是何物?”

“世子晚间差人送来的,说是娘子已知,奴婢便作主收下了。”白露走去捧来木匣,见温?脸色略寒,惴惴不安道:“可是有何不妥?”

她摇摇头,掀起匣盖,冷瞥一眼,“明日着人送回去,就说…无功不受禄。”

这理由…白露苦笑,但打量一眼温?难看的脸色,还是抱着木匣出了门。

……

夜雨下的长街冷冷清清,不少铺子早打了烊。

傅琰顺着长街走了好远才见着一家开着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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