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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15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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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押起来做背景调查,希望我们没有看走眼吧。黑景,如果你是双面间谍,别怪我到时亲手结果你。”

黑景拱手弯腰,如果他此时誓表忠心吴?反而要起疑。

“神主,前日那位哑女便是岐镇人,岐镇那地方一定有苍崇拟寒的罪证。”

吴?假意吃惊:“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

“当年我出走苍崇投靠黑云族,忍辱负重多年变得人鬼莫辨,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

吴?没接下话头,转对钟延说:“把他暂押到哪里好?”

“来。”

到了骈江边,钟延道:“灵茶滋养魂魄,但江水饮之不竭。”

“什么意思?”吴?没听懂。

“枯厄的魂魄要水灌溉,你自身的肉身究竟在何处?跟我们说话的真是你所言身份?我不收违心投诚者。”

黑镜不顾脚下碎石尖锐,再次直直跪下:“我确实是道家学院第五届学子陈瞻,只不过早已身死,肉身被红侯护法丢在岐镇尸冢,被我销魂的这副躯壳的确是黑景。”

这回听懂了,吴?说:“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是黑景,跟我们说话的是你在岐镇的意识,什么法术这么玄?”

“恕我不能告知。”

“起来吧,把岐镇和你说的尸冢位置报来。”

待陈瞻说了,钟延用寻常一些的养灵阵法术包裹起他,扔进江里。

江浪奔涌,一个人进去溅不起多少水花。

“他不会被冲走吧?”

“胡叔公在来的路上,此前不知他神魂附身,虽是短时篡改记忆,但反噬的力道不容小觑,我们赶时间,免得给他渴死了。”

岐镇非去不可,不过拟寒说的戒律山庄的事也值得人操心。

“秦兄找了点其他事暂时拖住拟寒,我也派人去请庸和长老了。”

“你们商量好了吗?不打算延续白鲜前辈的方法,而要将真相公之于众么?”

“毒脓大了连根拔出,那么周遭的器官还有救,否则只会腐蚀健康的肌肤和内里。”

吴?同意,“你说的在理,既然那个位置一而再再而三传出问题,干脆换拨势力。”

钟延开了一道空间裂缝,两人钻过来后,一块刻着“岐镇”两字的石碑出现在视线中。

四周枯草死杉显露这片荒败,死气萦绕。

同时出现在视线中的,还有百无聊赖地捋着大胡子的苍梧,看样子在等什么,他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和一位老伯,这位老伯正是那位哑女的父亲,但少女却不是那位哑女。

“苍梧神君,额那个,世叔,这位是?”五人边走边说。

“她叫叶儿。”

吴?猛地顿住脚步。

“用她死去的姐姐留下的血亲符核验过,女娃娃,你心事可了一件了。”

“是,两位神君跟我说了事情的原委,多谢神女、神君们相救。”

叶儿两个深酒窝说话时若隐若现,与绚儿有六七分相像。

吴?赶忙扶起她,她们还不熟悉,但她却觉得这是失散了多年的姐妹,一把将人抱住,“救出来就好。”

肩上被人轻轻抚着,钟延宽慰道:“别太伤感,小心伤。”

岐镇没有像样的入口,牌坊更是无从触目,枯枝、断壁、死气,满目破败。

老伯在前头带路:“一百七十年多年了,除了我和女儿,无人踏足此地,到了夜半冤魂倾巢而出,足以把人吓去冥洲。”

“听说镇里有一处尸冢,”吴?说,“可是您所说的冤魂聚集之地?”

她时不时瞄一眼叶儿,但毕竟跟她第一次见面,不想她不熟硬装熟,是以保持一点距离。

老伯身子抖了抖:“没错,岐镇离莲城远,进出一条路本就偏僻,如今更是一座荒草孤城,一百七十年前,几乎全镇人被一夜屠尽。”

“屠镇?”苍梧很是惊诧,“当年我欲将此事编入《惊闻异谈》,本想去莲城访踪寻迹,路上之人闻之色变,后来就不了了之。不都说镇上人触怒道罚,天降惩戒,这里才成一座死城吗?”

他说着自己都觉出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老头和哑女不可能活下来。

“当年这事闹得很玄乎。”苍梧继续说道,“岐镇消失后的十年,有人好奇来探访,据说那些人全失踪了,再后来封禁了三十年,也再没人会来,这事才算尘封。”

“当年老夫携女在外寻妻,回来却见这等惨烈之事,连向何方寻仇都不知。神君神女啊,入岐镇我老头子已心惊胆颤,尸冢可去不得啊!”

“有什么去不得的。”叶儿不以为然。

“你知道这个地方?”吴?问。

叶儿分析:“一听说有冤情,人人都不靠近,才会让受了冤的人心伤,越心伤越冤,时间长了难免从无辜人身上找补。”

这丫头语出惊人,跟他们一群陌生人一起也没有不自在。

说话间转了个弯,泥路两旁各立了两块椭圆形半人高石块,上面印着血符。

苍梧一探,脸色微变:“镇魂咒?”

钟延踢开靠山摞得较高的枯草堆,隔空挥开上面的黄泥,底下露出一块刻了纹路的平整大石。

另一边石块边也埋了同样平整的大石,秦莫给吴?看的《禁术密录》中也有画这个东西。

“斩魂阵,难怪没有冤魂从岐镇出来,恐怕岐镇一圈都埋了这种阵法。”

“神女,什么是斩魂阵?”叶儿问。

吴?释义:“这东西原本用来对付邪灵,将魂魄烧灵灰飞,冤魂阴气重到一定程度也会被视为邪灵。还有我跟绚儿同辈,以后你叫我姐吧。”

叶儿瞪大了眼:“那怎么可以。”

“在我面前不用拘束。”

苍梧一脸笑意:“女娃娃都能做教书先生了,不错不错。”

吴?见叶儿自来熟得很,拉起她手。

镇里房舍塌的塌斜的斜,没几间全须全尾保留下来。轻轻踢开旁边的门,木门就像腐肉一样碎裂倒下。

“虽说无人居住,但修仙界的房这么经不起风雨侵蚀吗?”

老伯深叹一口气,“曾经的家园破落至此,老头子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哪处是您家?”叶儿抚摸着老伯的背,“这么残破的地方,您外出回到这里后躲得一定很辛苦。”

“谁说不是呢,家早塌了,我父女二人刚回来那几日今东家明西家地藏,根本无处落脚,后来没法子,只能出镇四处流浪。”

叶儿与吴?对视一眼,吴?明白她的意思。

老伯诉苦回避问题,肢体语言也没指向自己家塌了的房子。

“老伯,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吗?在骈江下游,你叫住要入山里的我。

他回忆了良久,半晌才恍然想起什么,“哦!是你啊。恕我眼拙,您看上去精神头完全不一样了。”

“我记得当时那位姐姐能说话,出什么事竟哑了?”

一说到这,老伯情绪激动起来,捶胸顿足说他对不住女儿小竹,去年清明他们回来烧香祭祀,本来打算跟以前一样天黑前出去,不料刚要出镇,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来到镇上。

父女二人感觉他们不是好人就躲了起来,等到晚上两个黑袍还没走,冤魂成群出没,两人只能躲进地窖中。

第二天早上,听了许久没有动静,两人才壮着胆子爬出来。

小竹像以前一样,从水井中吊出半桶水,刚喝了一口水,痛苦大叫着。

老伯探头一看,井内飘着淡淡绿烟,自那之后小竹便哑了。

老伯叙述的时候钟延传音:“他体内有灵识燃烧符,强行使用溯魂令他会灰飞。”

“那反能验证我们的猜想。”吴?回。

“老伯,你觉得我们可靠还是你背后的人可靠?”

“您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说别人可靠,你却愿意指路带我们来岐镇,还告诉我们镇上的水有毒。如果说我们可靠,你却早投靠了别人。”

老伯见吴?靠近,颤着身体步步后退,背后的泥墙轰然倒塌,幸亏吴?眼疾手快带他瞬移开。

趁老伯心神不定,吴?道:“你说小竹如果知道你背刺岐镇,投靠其他势力,她会作何感想?”

老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们拿小女性命威胁,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们是谁?除了黑云族和苍崇,还有什么势力能插手到这些事中,不会是奇绝人吧?”

老伯惊惶的反应给了肯定。

“奇绝圣女吗?”此言一出,连钟延也露出诧异的神情。

吴?蹲下盯着老伯,端着胸中了然的样子看他:“若你自己说,看你心诚的份上饶你一命,若我来说……”

她递去一个微笑。

老伯不敢对视,磕拜在地上:“神女饶命,圣女只在一百七十年前找过我一次,后来都是让中间人传递的消息。”

说完抬了一点头,看吴?盘腿坐下,他又弯下腰。

吴?捡了一颗小石子抛着玩:“怎么,细说不了,要我循循善诱问吗?”

“不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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