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1 / 2）

雨就这么没日没夜地下着，像是立志洗刷掉尘世间一切的污浊。

青?借两个静谧的夜，将思绪丢到跳跃的雨滴间，悄无声息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自己的命运，决不能完全交付于别人。

透过墨色般的黑夜，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宇文皓。他这两日忙于接手赈灾事宜，少在她跟前露面，只按时陪着用膳，拥她就寝。

少有的见面几乎是在沉默中度过的，玩笑话都少了，许多个瞬间她甚至生出一个念头：他在躲自己。

躲她什么呢？青?一阵迷茫，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干脆翻身背对着他，轻合双眼。

身后的宇文皓缓缓睁开眼，伸出手，在快要触碰到青?的肩膀时又停住。

担忧，犹豫。

须臾，同样翻过身去。

青?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动静，微微侧身，却只见到宇文皓的背影，隐约映在暗夜中的轮廓，宽厚结实。

他的呼吸声很重。

“王爷。”

她试探着唤了一声，得到一声低沉的回应。

“嗯。”

她咬了咬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雨声变小了，淅淅沥沥的，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

……

青?醒来时整个人像初生婴儿一样蜷着，后背贴着宇文皓的怀抱。

他同样曲着腿，手臂环在她身前，以极度匹配的姿势将她包围。

感受到拂过发丝，钻入耳蜗的呼吸比昨晚更加沉重，青?不由僵直了脊背，跃然于脑海的念头让她大为震惊。

他在忍。

他居然在忍。

从前两次的经验看，青?不认为宇文皓是能忍耐诉求的人，然而昨晚到现在的异样明确告诉她，他就是在克制。

“王爷？”

头顶传来沉闷的一声回应，“嗯？”

“你可是想要我？”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探寻。

“……”宇文皓身体一震，睁开眼，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秀发浓密的颅顶，

对方的沉默让青?的心跳更为急促，却试着让自己的背脊柔软下来，再度贴合上他的身体，随着胸膛的起伏小口呼吸。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你做什么？”

青?也不知怎的，身后的异样使她的心如水中月影，随风摇曳，既有惧怕破碎的不安，又暗藏对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美的莫名期待。

“我也想。”

“……”宇文皓低骂一声，手臂稍一用力，把人翻转到面向自己。

雨过天晴的清晨，两人的呼吸于温柔晨光中交融，渐渐地，属于对方的气息蔓延周身。

树叶在微风中瑟瑟作响，积攒的雨水洒落在苑中鱼池上，泛起层层涟漪。在桥洞下躲藏多日的鱼儿将脑袋探出水面，咕噜噜吐着泡泡。

……

青?小口小口抿着宇文皓喂到嘴边的水，滋润激烈过后干渴的喉咙。

手中的瓷杯轻轻倾斜，水流如丝，滑过青?的唇边，宇文皓眼眸中映着如晨光般的柔和。

受不住还要来勾他，还真是做什么事都不顾后果。

喝过水，宇文皓起身去放杯子，他浑身上下唯有一条半长的里裤，仍挂着薄汗的刚毅线条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撞进青?视线。

涨红了脸移开了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他那坚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