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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劫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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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食物呛在鼻腔和食道之间,可难受了。田阮只能仰着脖子,像一只求偶的天鹅。

虞惊墨指节轻轻刮着他洁白修长的脖颈,“食不言,就是这个道理。”

“我没说话,我就笑了……”田阮委屈巴巴,大清早的就被呛到,是不是考试不利?

呸呸呸,肯定不是。

虞惊墨照常送他去上学,“到中午还感到不舒服的话,接你去医院看看。”

田阮仰着脑袋点点头,这模样就像一只歪着脖子的小鸭子。

虞惊墨忍俊不禁,看着青年在保镖的护卫下走进德音大门,因为仰着头,周遭的同学都以为怪事,频频投去视线。

“……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一位男同学说。

“真是一只高傲的天鹅。”

“田阮!”汪玮奇追上来,“兄弟,你干嘛鼻孔朝天?虽然你鼻孔好看没有鼻屎,也用不着这么炫耀吧?”

田阮:“……”

汪玮奇越看越觉得心虚:“你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我今天很正常吧??”

田阮:“我呛到了,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

直到教室,田阮也没能把倔强的油条小渣渣弄下去,欲哭无泪。

路秋焰踩着上课铃声进门,见他这样,眉头一皱:“谁欺负你了?”

田阮:“油条。”

“?”

“油条欺

负我了。

“你等着。路秋焰出门,把称号“老油条总爱开女生黄色玩笑的男生给打了一顿。

老油条:“???救命!

班主任进门分发周考试卷,扫视一圈,“路秋焰呢?

田阮:“上厕所去了。

话音刚落,路秋焰就在教室门口说了声“报告。班主任没有多作计较,让他进来考试。

小考都是在教室,并且为了不影响学习效率,这学期就不分班了。

田阮一边喝水,一边写试卷,正做题入神,冷不丁听到广播里胡主任咳嗽了一声,吓得心头一梗,油条渣渣落进了肚里。

那一瞬间,田阮忽然有点感谢胡主任。

胡主任公鸭嗓的声音响起:“在此通报批评高三1班路秋焰同学,刚才收到5班尤条同学的控诉,今早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他打了一顿!

田阮:“……

胡主任:“简直无法无天、莫名其妙!尤条同学说路秋焰同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路秋焰却突然冲进5班,把人家揪出来打了一顿!那是一片叫好……啊不是,同学们都惊呆了,胡言乱语了。

田阮:“……

胡主任:“路秋焰,虽然你长得帅,但也不能随便打人。就算尤条同学嘴巴贱了点,喜欢开黄色玩笑,但也不能直接动手打嘛,多不成体统。要打就拉到没有监控的小树林偷偷打一顿……啊不是,我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尤条同学你不要误会,我绝不是说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你去医务室看看就行,不收你钱啊。

田阮:“……

如果数学题目有计算油条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那肯定是无限大。

路秋焰不动如山,专心写题,仿佛打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及至第一门考试结束,田阮也没好意思对路秋焰说出真相,算了,打了就打了,也算阴差阳错替天行道。

这么想的显然不止田阮一人,就连向来板正的虞商,都没对路秋焰进行批评教育。

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油条同学眨眼就被大家遗忘。

生活仿佛回到正轨,田阮每天上学放学,假期和周末一半用来学习,一半用来放放松。偶尔想起大反派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也会关注一下。

虞惊墨说,祁烽消失了。

也许是走了,也许是藏起来了,总而言之,这个人明面上的身份是不能用了,只能待在暗处。

田阮为此有些忧虑,总怕这人时不时再冒出来搅浑一池水。

苏市基本在虞家的掌控之下,虞惊墨都查不到的人,那只能说明,祁烽至少是离开苏市了。

周末的一次文学爱好者交流会,田阮又见到了周

顾,他很惊诧,周顾竟然没有走?那么是不是说明,祁烽还藏在暗处?

交流会上有来自各高校的名师,文坛的巨匠,周顾在其中只能算作小角色。但他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的形象获得了广大书迷的喜爱。

田阮是带着虞啼来的,她只对耽美文学感兴趣,火眼金睛地找到一位专门写耽美的女作家,就跟人家聊开。

田阮百无聊赖之际,随手捡起一本随笔翻看。

“你也喜欢我的书?”

田阮抬眼看到周顾,故作镇定地放下书籍,“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为什么不?”周顾的声音在会场各种嘈杂的声音中显得清如泉水,叮咚作响,那一双眼睛含情似的,微微上扬着,“如果人类只有一个身份,也太无趣了,不是吗?”

田阮发现此人确实与贺兰斯有三分相似,不仅眉眼,后天形成的那种混不吝的气质也是。但在祁烽眼里,这个永远只是赝品,比不上贺兰斯。

而周顾身上有一种文人的傲骨,尽管这傲骨被黑暗侵蚀消磨,依旧能支撑他待在祁烽身边,做他的左右手。

而人在拥有左右手的时候,是不觉得有什么珍贵的,直到失去。

“那现在祁先生是什么身份?”田阮反问,“阴沟里的老鼠?”

周顾脸色冷淡下来,“千人千面,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活在光明中的。”

“权利?”田阮觉得好笑,“也许他小时候没得选择,但现在有弃暗投明的机会,他为什么不?”

周顾:“如果他这么做了,只会万劫不复。”

“你指的万劫不复是牢底坐穿?但至少不用躲躲藏藏,争取缓释的机会也不是没有。他终究无法舍弃现有的权利、金钱、地位,他哪怕当黑暗中的国王,也不愿成为光明的囚徒。”

周顾盯着他,人声如同潮水,在他们耳边退去,他问眼前的青年:“那你呢?你愿意抛弃所有,只为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吗?”

田阮:“我愿意,不自由毋宁死。”

周顾笑了一声:“你太年轻了,就像当年的我。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什么光明自由,都是虚妄,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真的。只有自己的心是真的。”

田阮一针见血:“这不就是俗称的恋爱脑。”

“随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

田阮也不指望一个常年和毒枭相伴的人,三观会有多么正,即便周顾知晓所有大道理,他也做不到抛弃祁烽。

只有祁烽抛弃周顾。

交流会即将结束,在闭馆之前,田阮将虞啼拉了出来。

虞啼依依不舍地伸出尔康手,“太太!我们下次再见,我请你吃大餐!!”

女作家挥挥手,

并飞了一个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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