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羲禾遗址(2 / 2)
风黎:“……”
原来风黎口中诡异的咚咚声,是温焯刚刚砸烂墙壁的声音。
“你没事闲的你砸墙干嘛?”
温焯脸色变了变,“我怕我弯弯绕绕的找路,赶不上给你收尸。”
风黎被噎了下,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往这个方向找我?”
温焯收起锋芒,拍了拍尘土道:“不知道,就想着在沙地的时候,你离我大概是这个方向,碰碰运气瞎找罢了。”
“那……”
风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不远处方珞的声音打断:“这里有光是因为夜明珠。”
风黎回头望去,方珞细长白皙的手指,正在逐个划过墙壁上星星点点的光源。
风黎不再跟温焯掰扯,转而向方珞那边走过去,然后她便看见墙壁上,果然镶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夜明珠。
风黎诧异的盯着那些夜明珠,啧了声,“这羲禾国这么有钱?夜明珠当石头似的镶墙里当装饰?”
温焯也走了过来,不以为意的伸手敲了敲墙壁,提醒道:“瞧仔细了,可不止有夜明珠呢。”
风黎凑近细看,顿时眼睛瞪大,惊道:“我去!金箔?!”
温焯道:“方知有那丫头说羲禾国富足繁荣,如今看来,确实挺奢华。”
风黎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看着其他墙壁。
“这里充斥着微光,该不会…所有墙上都是这样吧?”
“猜对了!”温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所有墙都是这样的。”
风黎后退几步,抬头望去,蓦地睁大了双眼。
愕然之余,她又发现虽然这个羲禾国墙壁上到处镶嵌着随意的夜明珠,但那些金箔却是不同,是有规律和形状的。
思忖片刻,她大概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他们的金蛇图腾,毕竟他们已经在家属村讨论过了。
可是…亲眼目睹还是足够震撼的。
明珠嵌壁,金箔作饰,真是好不谦虚的炫富,风黎心里不禁吐槽:这要是让方知有看见,还不得挖墙凿壁?
想到这,她突然回过神儿来,赶忙问旁边俩人道:“咱们三个掉到这里,那其他人呢?”
温焯想了想道:“应该和咱们一样都掉下来了,只不过距离不同。”
风黎同意他的说法,点点头道:“方知有肯定跟唐阈同时掉下来的,那现在她应该是安全的,咱们先去找他们汇合!”
温焯不为所动,“去哪儿找?”
风黎:“……”
就在这时,方珞上前道:“知有之前并未离开原地,如果掉下来后没有走动,现在应该在咱们的东南方位。”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张黄纸红字的符,默念了句什么,那符便瞬间活络了起来,向某个方向飘去。
可惜,三人还没来得及跟上去,那符咒竟然就嘶啦一声自燃成灰散了。
其余两人全程看在眼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方珞刚刚应该试图抛出个追踪符带路,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败了。
风黎敏感道:“怎么了?”
“此地有异。”
方珞顿了顿又道:“万事皆小心,先往东南方向走吧。”
三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说,开始往东南方位寻找。
只不过,谁能掉到陌生地方还淡定自如的在原地待着?
别人不知道,但方芜这么胆小的肯定不行。
方芜在沙地上面的时候离?山较近,掉下来后,她位于羲禾国边缘,城墙旧址离她有些许距离,夜明珠的光亮甚是微弱。
若是有点光亮到还能勉强镇定,但若是周身漆黑一片,那可就太难淡定了。
方芜起初眼睛都不敢睁开,大声呼唤了几声哥,虽然她心知肚明此时的方珞肯定给不了她回应,但还是大喊了好几声给自己壮胆。
然而听到自己空荡的回声,她更是怕了。
突然,一只手碰到了她的头。
方芜心下一惊,竟一口咬了上去,这一下可是牙下发狠使足了力气。
紧接着,她松了口就想着逃跑。
可惜她没跳出去两步远,那只手就给她揪了回来,顿时给方芜吓得大喊大叫,胡乱挣跳。
“你这是要上天嘛?”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方芜突然安静了,她声音发颤的试探道:“唐…唐阈?是你吗?”
“当然是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唐阈松开手,活动着手腕道:“阿芜你这咬的也太狠了……”
方芜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幽暗的环境,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确实是唐阈后,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刚刚忍着的眼泪终于也憋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唐阈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嗓子吼懵了,也顾不得手腕了,赶忙去问。
“阿芜你这是怎么了?”
方芜此时充耳不闻嚎啕大哭。
唐阈更是不知所措,“你别…别哭啊,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
方芜这人情绪外放,一激动就容易哭,一哭又很难收住,刚刚她过于提心吊胆,现在松下口气,眼泪就跟拦不住似的往外涌,根本停不下来。
唐阈见状可是着急坏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不断的劝道:“都怪我,刚刚突然掉这个地方我来不及反应,怪我怪我,都怪我吓着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劝解半响无效,唐阈忽然想到了什么了。
他伸手放在方芜的后背,来回轻抚了几下,语气温柔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个动作,以及温柔的语气,都是唐阈学他母亲的。
在他仅存的那些关于母亲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温柔的,语气,动作,哪怕是嘴角的梨涡都是温柔的。
只要母亲在,他无论受了什么难过痛楚,都会觉得没什么过不去的。
母亲,于他而言,就像是身处深渊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只可惜……
唐阈思绪飘离,手上轻抚动作不止,并未注意到自己手腕,因为来回的晃动正在侃侃滴血。
还是方芜先察觉了异常,迷茫的转身去看他的手,抽泣中带着讶异道:“血,你的手…你的手在流血……”
唐阈低头去瞧自己的手,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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