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娃娃公馆(2 / 2)
“零?最近还好吗?警校生活怎么样?和朋友相处还愉快吗?”
电话那头是自己一个远方的堂哥,和降谷零的关系并不亲厚,平时也没有交流,生疏到连彼此的年龄都一时半会说不上来的那种。
降谷悠晃大概在十年前就步入内阁为政府效力,是个正经的“老古董”,明明才三十多岁,做事说话老练到几乎老气横秋的程度,连平时一板一眼的降谷零都敬而远之的程度。
现在主动和自己联系也挺意外。
降谷零罕见地和他说话有些紧张,像是在面见长辈时堪称正襟危坐的态度,很正经地回复了对面的问题,隐瞒了自己有个古怪同学的部分。
“你们分配结果快下来了吧?有自己特别想去的部门吗?”
找到理由了。
降谷零再三保证,自己有明确的职业规划,成绩也可以支持自己选择任何想要的岗位,这才打消了家人疑虑。
还真是甜蜜的负担。
“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好想一拳打在那个讨厌鬼的脸上:“还回来碍你的眼还真是对不起啊。”
降谷零面对着画满了一整个地板的术阵,直言不讳地对飞鸟彻羽表达了自己深度的不信任:
“……你这个术阵真没问题吗?”
“万一失败了会怎么样?”
之前完全没有经过实验,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降谷零还是不想冒险。
“理论上只要魔力正常运转,就说明没写错??要么完全成功,要么完全失败,一般不会出现出错的可能。”
以魔力运行的复杂程度,随手失误就能研究出来一个新魔法程度为零??就像是原始森林的猴子,尝试再多次也不可能搓出原子弹一样。
【灵魂置换】之前不也没经过实验,也不还是一次就成功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飞鸟彻羽不想把话说得太死,不做保证就不会食言的道理塞壬还是懂的,“万一没成功的话,说不定就是像那样,只换回来头之类……”
“好了!停!你不要再说了!”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降谷零就会怨恨自己为什么会有想象力。
“你尽力而为吧,我相信你。”
??以上乃违心发言。
飞鸟彻羽一看原本属于自己的耳羽在不安地扑棱,和触电了一样抖个不停,就由衷地感到愉悦,不枉自己专门浪费那一点口水。
不过现在还是速战速决好了。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们先做好约定:”
“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可以全身心的信任我,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对我产生反抗的心理。”
降谷零总感觉自己要是不明不白地答应了,塞壬说不定就要把自己买了:“会发生什么?”
“先是脱力,因为现在是由你的身体在供能,被动失去魔力的剥夺感很难克服,然后是是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甚至感知,身体由我接管,我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你不要产生抵抗心理??毕竟‘降谷零’是一个毫无魔力的普通人类。”
即使是提过分要求的时候,飞鸟彻羽也是理不直气也壮:“我扭转了从属关系,从原本降谷零作为【言灵】的受体,更改为【言灵】的主体,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通俗来讲,就是我上你的号,代替你完成工作。”
“我做不到。”
降谷零实话实说,与其盲目保证导致后续的一系列问题,还不如一开始就把问题摆在明面上。
本来就不是多么熟络的关系,满打满算也不过是相处了一个多月而已,在此期间双方不是在呛声就是在冷战,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依据,但是降谷零真心实意地认为两人八字不合。
别说命中注定的“挚友”,连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命中注定的“对头”还差不多。
“那就没办法了。”
飞鸟彻羽指节叩了叩门板,外面传来低低的应声,紧接着走进来一个头顶稀疏的老人。这个人降谷零之前还刚刚见过,接送黑羽快斗的那个老人,好像是姓……寺井?
“寺井黄之助”反手掩上房门,挺直了佝偻的身子,原本藏在老花镜后面眯起的眼睛流露出些许意气风发的锐利??无论如何都像是那个老迈的管家。
就连嗓音也年轻了至少二十岁,慢条斯理游刃有余,像是在进行一场空前华丽的魔术表演。
“快斗和朋友们在客厅打游戏。”
那就是要尽快的意思。
联想到黑羽快斗拿来“贿赂自己”的易容术,降谷零有种很微妙的危机感,总感觉那张衰老的人皮下面,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敌意。
事实证明飞鸟彻羽非常对得起每一次对自己的怀疑,塞壬从不让别人的质问落到“误会”的范畴:
“直接弄晕的话,也符合‘不反抗’的定义。”
还真是没冤枉你!
降谷零几乎在飞鸟彻羽话落的瞬间,就向门外扑去。
??没有办法掌控周身魔力的“飞鸟彻羽”,连降谷零自己都料理不了,更别说还有一个底细不明的麻烦。
既然这两个人有意要专门背着黑羽快斗,那自己捅到那个孩子面前,就还有一点可供周转的余地。
然后被早有准备的黑羽盗一截住,捏住后颈掐晕了过去,送回到术阵中心的位置,塞壬一边干活一边还不忘说风凉话:
“我本以为他会直接喊的。”
说的好像直接喊就能逃脱一样。
黑羽盗一早就习惯了,飞鸟彻羽每次干点什么之后总喜欢假惺惺地来两句,装得好像是什么冰清玉洁似的,实际上皮囊下跳动的是一颗乌黑的心脏。
黑羽快斗在“爱”这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不论是感受还是表达都是一流,所以那孩子有一颗柔软的心脏,总想着体会塞壬的苦楚,真心实意地相信飞鸟彻羽不是真正无可救药的坏种。
只是环境使然。
于是心心念念着,要是别人都能对他好一点,总有一天飞鸟彻羽会放弃周身竖起来的锋芒,能像其他的正常人一样,被抚平乖戾的脾气,像是获得正确引导的羊羔一样迷途知返。
但是恶劣的本性是治不好的,至少用“爱”没办法。
塞壬只会一次次在外擦干净脸上手上的血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然后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回家,无师自通地领悟了阳奉阴违。
飞鸟彻羽扪心自问,完全继承了来自父亲的贪婪和来自母亲的癫狂,于是劣质的基因填满了骨缝和血管,支撑起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藏匿在白皙美艳的皮囊之下。
??现在连皮囊都是乌黑的了:)
不过黑羽夫妇也不是什么完完全全的大好人,包括师承黑羽盗一的影后莎朗?温亚德在内,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黑羽快斗才是怪事。
用飞鸟彻羽的话来说,那叫歹竹出好笋。
昏暗的魔力开始缓慢流动,整个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像是潮汐一样的魔力褪去,宣告着一切大功告成。
“怎么样?”
“有点恶心,”飞鸟彻羽终于换回到自己的身体,顶着疲惫和眩晕感,细细体会了一遍,“还算可以接受。”
塞壬开心地摸了摸自己“自由”了三天的翅膀和鱼尾,走到降谷零面前,捧起他的脸,额头抵住额头,用只有面对面才可以听清楚的音量小声道:
【听我说,降谷零,忘记刚才的事情吧】
紫灰色的眼睛恍惚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清明,然后下意识地把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贴的那么近的塞壬掀了下去。
“你干什么?!”
贴那么近,你被夺舍了?
飞鸟彻羽摔了一下,本来和降谷零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导致的火气也上来了:……狗东西!今天不把你头发拔光!
每次看见可以直接改变认知的【言灵】,黑羽盗一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显然还不是看热闹的时候,男人上前两步,重新佝偻下腰,隔在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中间,“倚老卖老”地开始劝架。
降谷零没好意思让“年迈”的“寺井老爹”为难,横了飞鸟彻羽一眼,最后还是客客气气道了歉,然后把门甩上。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闲的难受。”
飞鸟彻羽看对面这张自欺欺人的易容,总觉得有点古怪。
在外人面前装就算了,想不明白心知肚明的在黑羽快斗面前也装有什么意义。
“快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假死之后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
“哥??!”
时年九岁的小孩神神秘秘地凑到飞鸟彻羽耳边,和他分享自己的新发现:“我发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