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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恨一眼秦叶蓁的马车,看在崔敬的面上,不甚情愿点头。
福王府,秦叶蓁来过几次,皆是女眷之间往来,入正院前厅,和府上爷们一道说话,还是头一次。正厅气派轩昂,很有王叔的派头。较之四姐姐亲自打理的明远侯府,堪堪差一丁点。福王叔尚在,是长辈,端坐上头,下手是福王世子,安郡王,客座乃秦叶蓁,再次才是崔敬。
秦叶蓁从前远远见过福王叔,不熟稔,而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忽视之下,说不上话,仅仅是听着崔敬和他们说道从前。
一阵寒暄罢了,剑拔弩张的氛围散去不少。
世子看看气呼呼的安郡王,又看看一言不发、目光犀利的秦叶蓁,末了再看看时不时瞄瞄秦叶蓁的崔敬,终于开始正题。
“成平公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秦叶蓁是个记仇之人,“我儿子不见了,你们可是见过?!”
福王和世子相互看看,不及他们说话,安郡王猛地站起来,朝秦叶蓁吼道:“嘿,还有恶人先告状的,分明是你家小王爷将我儿子给打了,还来说这些话。”
福王世子拉扯安郡王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莫要冲动。
哪知安郡王拍手,推掉世子的拉扯,“莫要扯我的不是。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哥哥你也不是没见到。哥哥,你侄儿回来之时,那眼睛,那嘴,哥哥,我……”安郡王有几分呜呜哭泣。
世子好生安慰,“你都是多大的人了,注意些。有人看着呢。”无声朝秦叶蓁看去。
安郡王“哼”一声,“她是成平公主又如何?天子脚下,终究是王法当前。咱们家也不是蓬门小户,随意她欺负了去。”
他这个乌糟糟的样子,不忍直视,秦叶蓁憋口气,“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说我儿子将你儿子给打了,拿证人来。我儿如今不见,因何不是你们找上门来将我儿子掳了去。赶紧将人放出来。”
安郡王更忍不了,嚷嚷起来,“我好歹是个郡王,掳走你儿子,这等作奸犯科之事,我做不来。”
一个字眼也不承认也就罢了,还胡搅蛮缠拖延时间,秦叶蓁气得心口发蒙,指着安郡王的鼻子开始骂人。
她秦叶蓁,从来不是好人!多少年不骂人了,让他们尝尝厉害。
谁承想秦叶蓁堪堪站起来,手还未指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她扭头看来,见是崔敬,瞪他一眼。多管闲事。
“你要拦着我找我儿子么?”厉声质问,毫不客气。
崔敬心中一突,数年未见,她回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是指责。罢了罢了,都是他当初犯下的错。
“公主,请听我一言。现下不是质问发怒之时,当务之急,了解来龙去脉,找到小王爷才是要紧。”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再有他那满目风情的眸色当中,只有担忧,不见蔑视,不见轻忽。秦叶蓁的几分怒气,卸下去一些。
又听福王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让人叫三哥儿过来。”
三哥儿,安郡王次子,同小王爷宋之舟一道上学,一向不睦。片刻功夫,三哥儿被人抱在怀中入到厅堂,秦叶蓁打眼一瞧,连连惊呼。
那孩子,着实不好。四五岁上下,最是粉嫩年纪,偏生一个眼窝黢黑,一个眼窝红中带紫。更有那一张面皮,破了好几个口子,哪怕是上药遮掩,也可见血淋淋的口子,拖拉出去老长。
秦叶蓁的一腔怒火,微微颤动。
那孩子乖觉,想来是被人指点过,入到厅堂,从乳母怀中下来,先给福王见礼,而后直奔秦叶蓁。
啜泣道:“堂姑母,哥哥欺负我,你看他叫人给我打的。我疼啊!眼睛疼啊!”朝秦叶蓁撒娇,在她袖口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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