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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五六年前,你还小,不明白,再正常不过,我也不跟你计较。你仍和背后之人有联系,帮我带句话,帮我问问他,我秦叶蓁,一个不涉朝政,无关外邦的公主,成亲与否,和谁成亲,到底碍了谁的眼。一桩无关紧要的婚事,到底是如何牵扯上当年的夺嫡混战的!”
赵娘子听得这话,脱口而出,“不可能!”
蓁蓁回眸,睥睨一眼,像是在笑话她??你那背后之人,没教过你如何应对这句话么?
“帮我问问。若是有信儿,使人来公主府告诉我一声,我助你离开教坊司。”
说罢,秦叶蓁看也不看赵娘子一眼,一径离开。
她前脚刚踏出教坊司大门,后脚便落了雨。大雨倾盆,簌簌而下。她坐在马车之内,不顾外头雨点滴答,掀开帘子,看向教坊司匾额。
鼓乐喧天之地,偏生教坊司几个字,写得是巍峨壮观,雄浑有力。
很是怪异。
怪异的,哪里仅是教坊司。
话说今日秦叶蓁为何前来,又为何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却是原来,她散去情肠的脑子,在一场凶猛的病痛之下,突然好使了,想明白好些事。
头一件,就是这赵娘子。
按理说,赵娘子身为已故齐王妃的妹妹,不好好躲着,在外招摇,本就怪异,外加她惹上的是杀人不眨眼的萧山十六卫,这事儿就越发怪异了。
独属于今上的暗卫,不归今上统领,足可见六哥并未先帝选中的承继之人。而萧山十六卫,苦力支撑两年,可见先帝选中之人应当尚在人世。
是以,这才有了六哥和燕十六的争斗。
二者相争之下,赵娘子被卷入,秦叶蓁自己也被卷入,无可厚非。一个背靠六哥,最为亲近,一个背靠已故齐王,孤苦无依。
然而,这事儿怪就怪在,而今燕十六已然归顺,自己的姻缘,依旧不顺,依旧有人作梗。兼之,她今日试探得知,赵娘子仍旧和背后之人有联络,这事变得越发诡异了!
就好似,月前燕十六的归顺,从不存在。
若果真如此,那六哥为何要演这样一出戏,这样一出天下归顺的大戏?
这戏,又是眼给谁看?
诸多问题,无人能给秦叶蓁解答。
今日一场大雨,起初倾泻而下,继而淅淅沥沥,末了大风雷雨不断。一直到三日后,方可见旭日东升,阳光普照。
回到府中的秦叶蓁,将自己一团乱麻的想法,一一写下,整理思绪。也不知从那一刻开始,她坐在油灯下,想起崔敬时常来找她说话。
这人,惯常是个无赖模样。
几次三番,不敲门不递拜帖,夜间翻墙而入。好几次,她就在窗户跟下写字,这厮突然出声,吓得她弄坏了册子,好好一笔字,不是拖拉出去老长,便是一笔歪歪扭扭。
真是个不正经之人。
他去北疆,这才两三日。蓁蓁没出过门,不知道依着脚程,他们走到何处了。
也不知今夜他是否吹了风,是否淋了雨。北疆的月色,是否也如眼前这庭院,被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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