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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如此说着,心中如此念着,奈何奈何,俱是徒劳。那水声,忽大忽小,一时,像是水滴落在手臂,顺着一块块肌腱,滴答答落入汤泉,一时,像是撒在脖颈,蜿蜒而下,无声无息至最末,滴答没入水面,一时,又像是覆在脚面,于行走动作之间,留在青砖之上……
隔着宽大明间,三五隔断屏风,蓁蓁像是亲眼瞧见他沐浴。
雾气氤氲,木桶水滴洒落,仙气缭绕之间,一个人影,身形矫健,肩宽体长,若隐若现。双臂张开,穿衣。许是急切,中衣腰间系带还未落好,他旋即转身,一张眉眼落入人前。剑眉星目,眼尾上扬,端的是无边美貌,俊朗,飘逸。
他?上鞋,胡乱穿个外跑,片刻来到西侧间。
半刻钟前还有三五人群的西侧间,眨眼之间连个人影也不见。他登时慌张,朝适才蓁蓁看书的地方看去,但见一本《天朝风物志》翻开,泰半落在矮几之外,像是主人家仓皇之下,胡乱扔下的。
见此情景,崔敬心中的慌张更甚,左右看看,撩开帘子,探查每一处。
他怕,一个没看住,蓁蓁又不见了。
慌乱的身影,被陡然噼啪的烛火惊醒。是了,这是蓁蓁的公主府,他们今日成亲,她不会不见。
她一定在哪里等着自己。
越过碧纱橱,罗帐半掩,大红石榴洒金帐缓缓飘动。罗帐两侧,朱红喜烛燃烧,灯火摇曳之下,光芒透过洒金帐,铺撒被褥。暗夜中的光亮,尤为惹眼,但见罗帐之后,被褥轻轻隆起,里头像是睡了个人。
崔敬大喜过望,一个翻身上去。
果然,厚厚锦被之下,小娘子面颊埋入玉枕,青丝飘散,像是不欲见他。
这可如何使得。他当即上手,撩开她墨发,就这红润耳垂,扑上去。一时之间,像是得了猎物的小豹子,死活不撒手,左侧一口,右侧一口,末了,围攻中央,叫人毫无喘息之地。
招式迅猛,不遗余力。
锦被之下,原本宽阔的地界,骤然狭窄逼仄,随着他的进攻,又添了不少燥热,不少难耐。这等模样,隔着阻挡的呼吸,本就不畅,更何况他来势汹汹,没几个回合,蓁蓁心口,就好似堵着一块儿大石头。
她用力推开这人,却发现他仿若壁虎,丝毫挣脱不得。
愈加头昏脑涨,心口憋得厉害,蓁蓁上手锤他。这下倒好,这人紧握她双手,推过头顶,瞬间制服。
毫无办法的蓁蓁,搅动浑浊的脑子,突然想到个法子,趁他进攻,偏一些去,于唇角咬他一口。
这头豹子吃痛,终于松开到手的猎物。
他半眯着眼,全然盯着那双红唇,歇了好几口气,方才问道:“你咬我?”
诸多情愫当中,蓁蓁竟然听出三分埋怨。这人还好意思怪她了,一上来逮着人就咬,他还有理了!
不及她的质问之声出口,这人复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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