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妥协(1 / 2)
如果在现实里,何尤里都不敢碰自己眼睛,哭成这个程度,眼尾出现红色一摸绝对生痛生痛的。
第二天会肿成悲伤蛙。
何尤里心有余悸,她举手请崔林渡再详细讲讲,像电影拉片那样。
崔林渡心情平复了些,乍听何尤里的要求感到哭笑不得。
“回屋说吧。”
何尤里无所谓点头,跟着崔林渡,轻车熟路回了他们最一开始待的屋子。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一进屋,何尤里坐回小木板凳,反倒把问题都咽了回去。
她看着崔林渡态度自然,好像顺手的事一般弯腰捞起小木板凳,坐到离她大约一个人伸展长臂的距离。
何尤里:?
板凳挨着床,她在床头,崔林渡都跑到床尾了。
何尤里迟疑,“你不高兴了?在生闷气?”
贯彻着有话直说的优秀作风,何尤里含蓄道:“走神是有点点走神,但是我有在听啊,很认真听的。”
所以不要不高兴嘛。
“都走神了…………”崔林渡默默指出何尤里话的矛盾所在。
“哈哈哈,”何尤里干笑,“话说最近有没有看过什么好看的电影。”
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二人一个多月没有有效交流过,次次尬聊,不知所云,她挺好奇,说到拉片的时候何尤里就想问了。
“外面现在几点钟?”崔林渡不答反问。
“六点,”何尤里不带迟疑,“现在是六点半。”
崔林渡短暂没有说话。
何尤里背手,心不在焉地乱抓捏自己的手指。
片刻,抬目飞快扫过崔林渡的眉眼。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通过你看别人。”
犹豫又犹豫,还是咽下了到了嘴边的冠冕堂皇的解释。
直觉发出响亮的警告,或者说不是直觉,何尤里其实已经从崔林渡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他不是在问、在疑惑。
是观察到了,等着她承认。
感情作祟,何尤里偏不承认,于是话一转,改口反问崔林渡。
“…………”
她全身心投入于观察崔林渡,眼睛一眨不眨。
屋内亮着灯,原先惨白的吊灯发生扭曲,变成了昏黄的白炽灯,好似何尤里他们放出的飘向远方的孔明灯颜色。
一切要结束了,何尤里知道这是梦境不稳、将要结束的预兆。这场梦即将成为过去式。
灯变了也没什么,偏偏屋子不算大,只觉光线昏暗,小虫徐徐围着灯泡绕圈,“呲呲呲”的白噪音萦绕耳畔,崔林渡半张脸隐于黑暗,那些何尤里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兴奋与开心也随着消散在空中。
何尤里感到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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