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1 / 2)
沈昭禾与严澈一同拜别老夫人出了惠然轩,折返路上沈昭禾特意与严澈错开些许距离,与他同行整个人都显得不自在,假夫妻的尺度当真是不好拿捏,又要让人觉得恩爱,又不能过于亲近让人瞧出端倪,他身上又带着沉闷,与他走在一起仿佛他身上那种沉闷捂着她喘不过气来。
沈昭禾慢着步子不经意疏远出一丈距离,前方的严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落在身后的人,停住往前走的步子,转过身待着沈昭禾走近些许。
沈昭禾看严澈突然此举,琢磨不透严澈又在卖什么关子,向严澈投去疑惑的目光。
走廊撒进来的阳光,此刻全然照在严澈身上,他半边脸印在光里,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山根处直通天庭,玄色的衣袍仿佛被光镀上了一层金,整个人如谪仙般让人觉得远不可及。
严澈见着沈昭禾没了向前的苗头,又折回步子站到她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于沈昭禾面前。
“岳父大人的来信,晨起时你不在府里,我便替你收了。”严澈声音温润,缓缓说着。
沈昭禾眸子闪动一下,顾不得行礼道谢,慌忙伸手接过信封,云罗广袖盖着半个手掌,手指如葱白,指甲都泛着粉嫩,像是雕琢的羊脂玉落在那信纸上。
展开信纸,是熟悉的字迹:
吾儿昭昭,久违芝字,时切葭思,闻北疆有解失声之法,此番前去必能寻得良方,明日启程,一切平安勿念。
严澈收回手指腹在手中摩擦了下,等沈昭禾想起道谢之事,严澈已步履匆匆离开,沈昭禾眼里只落得个背影,只是身边还残留着他衣袍煽残留的风。
沈昭禾哑了这些年,父亲曾尝试过无数种法子,都无济于事,可今日父亲的来信又带来了希望。心里欢喜不过片刻,心头又被担忧占据,听闻北疆苦寒,常年被大雪覆,又常有野兽出没,那般粮食短缺千里冰封之地,只求一切平安。
爹爹定是知晓若是提前告知她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才出发之际将信寄出。
沈昭禾将信捂在胸口默默祈愿,一定要保佑爹爹平安归来。又摇了摇头,想将脑海中那些惶恐画面驱赶出去,可那画面如影随行,怎么也甩不掉。
去祈福!祈求菩萨保佑爹爹平安归来!
其实能不能说话,她并不在意,只是因为是爹爹当初用毒疗法导致的失声,这么多年他一直愧疚于心。
沈昭禾招呼着念一立马就去,想尽快写将心头的焦躁散去。今日若是不去,这心是不会安稳的。
“听闻进城西郊山的大佛寺很是灵验。”念一搭着沈昭禾的手让她内心的焦躁得到一丝安抚。
片刻不得耽误,二人骑着马车即刻赶往西郊山。
“笃笃笃”
马车外面的喧闹渐渐远去,只听得到路边婆娑的叶子沙沙响着。
待二人到了西郊山已近申时。
路上皆是下山返程的香客,只有她们两个在那逆流中前进。
半山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打量着二人,故作高深说着,“大凶。我这有平安符,可化一切凶兆。”
沈昭禾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道士,那人此刻闭着眼睛,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十分惋惜说着,“苦心人哉。”
未多做停留二人继续往山上走着。
到了山顶念一面不改色,沈昭禾可就没神色自若,胸口大片起伏着,因为皮肤白就连鼻尖都泛着红,深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态,拉了下裙摆衣袖,整理一番才走进大佛寺内。
面前烟雾缭绕,那香火气息让沈昭禾的揪着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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