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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流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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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声响起,一支蜡烛的烛芯发出了“噼啪”声。

“岭南。前日刚启程,可那是执金吾樊景命人押送的,凭你一个之力,怎能与之抗衡。”

任风言作揖谢道:“皇甫使君,多谢,就此别过。”

“慢着。”皇甫仪拉住任风言道:“我予你节杖一支,路过各县可随意通行,还可栖身官舍。”

任风言转身,看着皇甫仪将节杖取来,双手递给自己:“皇甫使君不怕我的身份暴露,届时连累你全家?”

皇甫仪的眼神闪躲,盯着手中的节杖道:“我亲人早逝,皇甫一族,主家只剩我一人,尚未娶妻,亦无妾室,孓然一身,有何畏惧。”

任风言收下节杖,敷衍道:“那使君可以尽快物色妻子人选,若有幸,我任风言讨杯喜酒喝。”

说罢,转身离去。

皇甫仪追到门边时,任风言的背影正穿过院门,一身褐色的狐裘掠过门旁的翠竹,被大雪压弯的竹子瞬间挺立在风雪中。

这女子的一颦一笑,早已刻在他心里。

他倚着门,心想:如若雪莲不是开在雪山峰顶,而是像春日的桃花般生长在田园,那该多好。

可转念一眼,若不是生长在雪山峰顶,那便不是雪莲了。

衙门外,郭山和罗嘉正靠着墙角倚在一起取暖。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再次打开,任风言握着节杖大步跨过门槛。

“女娘,你有没有事?”

罗嘉上前检查一番,当看见任风言手中的节杖时,才舒了一口气。

“放心,我有恩于皇甫使君,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任府的女眷都被流放岭南,我们朝南走,追上他们。”

“好。”

三人复骑马南去。

通往岭南的道路漫长,官兵们好不容易到了驿站,准备在此歇上一日。

院内的草垛旁,任母、阴荷、任华三人衣衫褴褛,发髻凌乱,正躺在稻草上,微喘着气。

“阿母,我实在是好饿。”□□边哭,一边小声叫着。

阴荷将任母护在怀中,此时的任母已经昏迷,身上也越来越冷:“华儿,再等等。”

这一路,阴荷将自己的吃食都分给了任华和任母,天寒地冻,三人只穿着薄衣,蜷缩在一起。

驿站内,押送的队伍十人围在炉子边烤火,他们用白饼子卷着炙羊肉,喝着温热的酒,好不痛快。

“魏兄,这外头的小娘子还不错,你是要打算留到何时呀?”一手下给魏瓠倒酒,试探地问道。

“瞧你们这点出息!第一次押送还没上道儿吧。如今还未出颍川,你何愁找不到女的?等出了颍川郡,过了蜀郡,再往南,方圆百里无人烟,可有你们好受的。到时候还得让他们洗干净,你现在去闻,那些个平日里的官眷,现在都臭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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