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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貌离神合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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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当然是轻松的。

可从不讨厌走到喜欢,宋蔚然也纠结过:喜欢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把这个问题扔给少年时候的宋蔚然,他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他讨厌越弥,讨厌她的傲慢自大,讨厌她的忽冷忽热,讨厌她的理直气壮。

可以说,从头到脚就没有不讨厌的地方。

如果可以,宋蔚然宁愿和班里最沉闷最无趣的同学待在一块,也不想和越弥吵架。

严格来说,宋蔚然并不是习惯冷脸发火的性格,就连一向神经比钢筋都要粗杜晗都敏感注意到,宋蔚然对越弥的反常,简单批评过几句,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说话。

换来的是变本加厉,愈加反感。

以及后知后觉,难以自控。

宋蔚然一度很难说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尤其是和越弥分开后,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就此回归正常。宋蔚然并不是缺朋友的性格,不论是贺凛南还是蒲夏以,就算是不在一个地方上学念书,都一直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除了越弥。

她在分开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没什么必要的话,就不要联系了吧。”

宋蔚然就真的如她所愿,没有联系。

可在深夜赶作业,只能猛灌冰水提神。或者大考过后,硬是被舍友拉着去酒吧彻夜狂欢。周围明明都是人声,宋蔚然总会在这时点开越弥的instagran。

所幸越弥一直有在社交平台分享日常习惯。

一杯夏日午后的浓香摩卡配简单小巧夹了芝士片和火腿片的三明治,或者偷偷吐槽小组作业,艺术生就是一群神经病,只适合一起玩。根本不适合一起做作业,直至今日已经光荣报废两只咖啡机,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所以喜欢到底是什么。

宋蔚然思索了很久。

他们可以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吵架时恨不得把屋顶都掀翻,吵到无比投入,任何人和事都无法插/入其中,却也能比最亲的朋友都更快在人群中找到对方。

他们可以暗度陈仓暗流涌动,偷偷约定好在放学后私下见面,偶尔越弥头一天熬了夜实在是太困,不小心在公车上靠着他睡着,醒来就当没发生过,宋蔚然也只有那时才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着。

他们也可以做到分开后一点联系都没有。

一个在北美兢兢业业做着码农,不管白天黑夜,不是在敲代码,就是咬着面包片背着电脑在敲代码的路上。一个在南欧过着舒适或者日夜颠倒,po出的照片都是精装生活,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被染成奇怪颜色的衣服在画室搬砖。

后来宋蔚然想通了一点,虽说只是一点。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

你比她还希望,她能过得好。

……

在贺凛南听他超绝不经意秀完,宋蔚然被一连扔了几个“滚”字后,宋蔚然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灰尘:“比起我,你还是操心操心回去后怎么和你爸交代。”

果不其然,贺凛南脸立马黑了,宋蔚然顺势拎起桌上车钥匙,语气轻松欢快。

“你先想吧,我要走了。”

宋蔚然到家时,进门先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糊味,在疑心是不是家里着火以及人为因素,宋蔚然很快确定是后者。

现实是,其实是越弥在皱着眉头尝试煎东西。

越弥不会做饭,更没有要学的心思。

反正在国内有做饭阿姨,在国外有廖酌帮忙照顾。大多数时候,越弥都是饭点去厨房闲逛一圈,看看廖酌在做什么。以及被廖酌骂走前,顺一颗西红柿或者一根黄瓜。

这种小事并不需要她操心。

可越弥昨天下午捧着杯热茶从茶水间横穿同事工位回办公室,一位年纪稍大同事突然叫住越弥,问她晚上一般是自己在家做饭还是出去解决。

越弥想说她一般都是在家等别人做饭。

恰是在越弥犹豫该怎么回答时,一袋东西已经被递到面前:“几块打折的安格斯原切牛排,本来是打算偷偷藏着饱饱口福,但最近在准备搬家事宜,根本没时间弄。”

“刚我就已经在部门里问了一圈,你也知道,大家都忙,外卖党更多,根本送不出去。”

越弥就看看同事,再看看那只袋子,点了头。

越弥是想着反正网上教程很多,做饭嘛,不过是把东西煎熟,很简单,费不了多少事。

接着就是流理台前的越弥被人拎到一边。

她听见了宋蔚然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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