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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过是她处心积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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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破开时,金环躺倒在里间的屏风边上。

杨瀚墨解开她嘴上的布条,肃声问道:“发生了何事?夫人在何处?”

金环不停地摇头,“我,我不知道,夫人问我为何会做绣活,我还没说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夫人最后与你说话是什么时候?”

金环努力回想,面色更加惊慌,“午时过了不到一刻。”

距现在已有两个时辰。

杨瀚墨即刻出了门,招来一个腿快的小厮,吩咐道:“速去禀报大爷,夫人不见了。”

小厮没跑太远,刚出前院,就撞见下值回来的顾青川,连忙跪在地上,哆嗦着回了话。

粉底皂靴迈进西院以后,里面越发得安静,能清晰听见冷风擦过窗棂的呼啸声,叫人心头发颤。

廊下丫鬟们跪作一排,杨瀚墨正带着人在院中寻找,还没过来。

金环俯首贴地,声音细若蚊呐,一掐就能断。

“晌午过后,夫人说困了,让银环几个回了房。婢子关上房门,然后,然后醒时就被绑在床上,夫人也不见了。”

顾青川面色沉了沉,迈步踏进房中。

此间陈设如初,并没有翻动的痕迹,唯有镜台上的妆奁和牙梳换了位置。

髹漆雕花八仙桌上摆着好几只酒碗,酒壶放在茶盘。他揭开壶盖,里面已一滴不剩,唯留了些残余的酒气。

什么不见了,不过是她处心积虑,总算跑了出去。

杨瀚墨将要进门的时候,一只青釉葫芦壶正好飞出,掠过他的衣角,重重砸上门框,一瓣一瓣碎落在地。

浓云侵染,暮色渐暗,男人立在窗边,素日温润英朗的面庞被阴影笼住,透出幽幽的冷意,声音犹是平淡如常。

“院中找到了什么?”

杨瀚墨敛神,上前回道:“回大爷,西院后头,墙角有几块空砖,底下的土被刨空了不少。夫人,夫人许是从那处钻出去了……”

说话的间隙,追风见到人多,在外吠叫了两声。

许裘忽然明白过来,“是夫人让追风刨的土!前些日子追风忽然进了西院,当时属下以为??”

尚未说完,后背窜起一股寒意。抬头受了一记冷眼,他连忙躬身,“是属下失察,这就带人去客栈搜查,找到夫人再来请罪。”

“不必去客栈。”两个时辰,她若是有心要跑,此时必定已经离了码头。

顾青川道:“

去码头查清楚今日都开了哪些船何处停派人提前去落脚的地方等着。”

许裘走后他吩咐杨瀚墨“去书房把案头缸里的那卷系着红绳的画轴取来。”

稍时这副卷轴便在书案铺开。

顾青川提笔沾墨对着女子眉眼改换了两笔里面的人从九分像退至了五分像唯有一点泪痣不变。

待墨干之后他将画给了杨瀚墨。“让人多摹几幅叫暗卫一处处去找。”

“是大爷。”杨瀚墨暗暗吸了口凉气大爷这番吩咐是非要把人找到不可了。

入夜后西院廊下由小厮挂上了几盏明角灯。

顾青川从净室出来换了天青弹墨道袍宽阔的直肩挂着件缂丝虎皮大氅在案前拆阅山西心腹寄来的信件。

书册放下时碰落了案边的锦盒翻倒在地掉出了一缕断发。

顾青川拾起那方锦匣断发底下压着一张字条端端正正的楷书笔锋凌厉气势遒劲:

“今以此断发明志只愿君心似我心。”

发丝冰凉被掌心熨出一抹温热松开后又冰凉如初。

他凝视良久仿佛又看到那夜在船上

些微凉意从掌心蔓延至低垂的丹凤眼牵起眼梢引出一抹同样含着凉意的浅笑。

雀儿你如今还是这般脾性。

红漆檀木雕鸟兽纹合窗半开她写的那张纸放在案上忽然沾湿了一角。

房内灯影摇曳倏尔一阵风又有鹅绒飘了进来。

南京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

翌日便有消息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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