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同心(1 / 2)
话不多言,南星号于两天后停泊在清棠山西,于榆庭短暂补给,便穿天子阙峡谷,一天直达清棠山东的桃叶渡,与已经等候在此的?奕夫妇会合。而后采买??氏的马车,自玄鸟乌衣的洒蓝春秋出发,一路驰往秋骊山。
玄鸟乌衣心情很好地同?奕分享天子阙的脆柿。丢了两个给兰?。再拿个最大最圆的给阿衡。兰?非常无语地看看还沾着泥土的脆柿:“...都不洗洗?”
玄鸟乌衣笑道:“没时间呢。我和阿衡在船行中冒险跳下船,在一旁的河滩上摘的青果脆柿。有的吃就不错了,兰护卫。”
东衡给补上注释道:“我俩在探讨易?将军同桃川玄鹿君相逢时的身法。”
兰?也听说过这段往事,笑道:“你们俩是真不怕被船丢下。”
“无妨。”玄鸟乌衣笑道,“从榆庭至瑶华的清棠快船,大约每半个小时便有一班次。”笑对阿衡道:“衡,你师哥是真心不错,我稍微放个口,他就能做到这般地步。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他这段时间的筹划准备。”
东衡无奈,将柿子扔回,打小鸟道:“别学反派口吻说话。嵬族常年生活在清棠山下,自然对开山建渠十分擅长。”
兰?不禁地笑:“才刚二十冒头的小崽子,轻狂点也正常。”
玄鸟乌衣:@#¥%!
什么叫做自身的秘密千万不能被对家知道,不然真的是??
玄鸟乌衣微微笑,沉住气道:“阿衡,我们交好,我也算是榆庭君的同辈了。兰护卫,你要记得,见面喊我一声小师叔,见了阿衡要喊一声二师叔。没小没大,才是无礼。大天官说是不是?”
东衡不禁地笑。
兰?气笑不得。
?奕笑,息事宁人道:“好了,兰?。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拌嘴。不过听闻阿衡现在是玄帝的太傅,和我家兰?实在是一辈。”
玄鸟乌衣不禁皱眉。被抢白是一件事,但这件尚未公布的事如何到得?奕耳中,才是大事。东衡显然也是有此感。
兰?看他俩皆吃瘪沉默,忍不住笑出声来,提点笑道:“盛稷虽然在大荒,实则还是在有天氏直属的天水氏龙君们庇护之下。”
玄鸟乌衣抿紧唇:“...赵衡。”
兰?温声道:“盛稷的新皇还是殿下时,与禹杏太守的相貌已经十分相似,我们自然会觉得奇怪。大天官找薇君一问,才知道是这般来历。那么,时时请人在侧保护,不也正常。”
保护...玄鸟乌衣皱眉。明明是要挟。“钉子”是谁,从秋骊山回来,一定要拔除。却也只不动声色地笑道:“原是这般高招??怎地,他已对你们投诚?倒是他一贯的作风。背叛我,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兰?不禁皱眉。玄鸟乌衣笑而撩开帘子,欣赏兰?被反将一军的神情道:“姬薇臣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以为我会在乎阿衡的一个...什么??定义为什么比较好?”
东衡淡淡道:“一半战血。我早晚会收回。易如反掌。”
玄鸟乌衣笑得春花灿烂:“可听清楚了,兰护卫?枉费你们这般大力气,这许多年筹谋,不过是换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兰?神色沉黑。
?奕静听了一会,一言不发。但心里已经开始筹谋起来。要保盛稷还是清棠千丝万缕的属地,那么不能用来拿捏玄鸟乌衣的赵衡非去不可,必须另立新皇。但绝不能让玄鸟乌衣将赵衡之死怨怪到清棠头上,只得另想他法。
譬如,在下次迎战虚无时令天水氏的龙君们暂缓,按兵不动,足以令赵衡死于虚无。届时,再扶立倾向清棠的新皇即可。
东衡眼眸直视前方的春秋世间的栈道,一字不言。
四人如是沉默,最终胜券在握的玄鸟乌衣笑道:“大天官,不如我们以赵衡为筹码,合作共赢如何?”
?奕微微笑:“怎么合作共赢?”
“赵衡也跟过我一段时间。”玄鸟乌衣笑道:“我敢保证,他一定能将盛稷治理得很好。如此,让他两头上贡罢。如此明目张胆地有两个主子,他性情又高傲,足以羞煞他也!”
东衡眸子一紧。
兰?瞥东衡一眼,心道玄鸟乌衣对赵衡果真是纯恨啊。让赵衡知道两方面都知道他与对方暗通款曲,再压得他忍气吞声地进贡认主,过不四五年就能活活怄死人。就算怄不死,盛稷的民怨沸腾和鄙夷蔑视,也能将赵衡积毁销骨。这是真想弄死他。
兰?笑道:“我劝陛下别再说了,衡太傅都兔死狐悲、心有戚戚了。”
玄鸟乌衣微微眯起眸子,笑道:“阿衡别乱想。以往赵衡如何待我,你是知道的。”
兰?懒懒笑道:“你倒将一个人一分为二,看成分别!”对东衡叛逃禹杏、一身曾有二主的事情,讥笑之意,实在溢于言表。
东衡铮然道:“兰?,闭嘴罢。”
兰?碍于榆庭的面子,暂时消停。玄鸟乌衣撩开帘子出来,东衡“吁??”地勒马,实在有些生受不住地下马,去长安栈道上站一站。玄鸟乌衣也不二话,直接提了银龙扔回马车篷里,而后飒然撩袍坐在枣红骏马后,一扬马鞭,驰往前方。
兰?策马,远远跟在后面。?奕在车篷内叹气:“何必这样激他。”
兰?也有些后悔,但硬起心肠道:“离间之计虽然下作,但东衡也不是一般人物,真跟了玄鸟乌衣,以后必然是大患。”
?奕叹息一声。开始想他怎么跟师门交代??不管是榆庭还是闻寂,都说不过去。
“兰?...”
“嗯?”兰?的声音实在温柔。
“以后记得,不要为了清棠和我,断掉自己的后路。”
兰?却是连眸子都温柔如水:“没有了你,我还要退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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