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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樱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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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个时辰,饿得忍无可忍的愿终于找来了,进门就兴师问罪:“哎哎,你们俩做什么呢?饭还吃不吃了?饿死老人家了!”

玄鸟乌衣起身笑:“小子这是给午饭做准备呢。”

愿哦了一声,原谅他了。看看一院墙烂漫的桃花,笑了:“这地方不错啊。”

玄鸟乌衣笑笑:“送你住了。”

程典衣错愕地看他。然而玄鸟乌衣已经开始让宫人们将长秋宫的地面收拾一新。还很有心情地指点几处,让把竹笋先留着,再长两天。

但愿看一地刨完竹笋的坑坑洼洼,总算开始长点心了:“…这地方…”不会是妄常待的住处吧?

玄鸟乌衣一笑。

愿冷笑一声,甩袖回妃丽殿:“我在御膳房对面吃好睡好,何必来这!”

“你们俩早饭爱吃不吃!我不管了!”

玄鸟乌衣只笑。

程词没好气:“你这人有没有心!”

玄鸟乌衣笑笑,继续锄竹笋:“没有。”

程典衣气得转身就走,再不愿看这负心人一眼。

待长秋宫门庭一空后,飒飒竹丛中,才现出妄的身影:“你多事了。”

玄鸟乌衣笑:“不如我们先做点吃的。我也饿了。”

两人便在长秋宫的小厨房清洗竹笋,做清汤白米饭。幸而妄昨晚还剩下些白饭在冰箱里,不至于要重新煮饭。

妄也觉得味道不错,道:“剩下你要的竹笋,我给你浇些清水,等阿衡回来,你做给他吃。”

玄鸟乌衣笑,“谢谢先生。”温声道,“等东衡回来,让他安排人,每隔两三天给您清一清地方。”

妄嗯了一声。

半晌,在夹一片清笋时问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

玄鸟乌衣但觉往事烦缠,不愿多做回想,便就笑道:“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好。”

妄:“……”

妄道:“应该是有误会。我看着赵衡长大,不至于让你恨到切齿地步。”

玄鸟乌衣:“……”叹了口气,道:“等他回来,我再问最后次吧。”

妄放下筷子:“现在问。不要拖。”

玄鸟乌衣:“……”有些哭笑不得:“当着先生的面…”

妄直接道:“无妨。我比你了解他,你如果不直言,他只当你都懂。他也不言不语,还盼你懂。”

玄鸟乌衣听得直皱眉头:“正是这样。每次我都头疼。”

妄似乎微微一笑:“那还等什么?”

自禹杏回京城,两人包了快船直走清江,可谓一川碧水,两侧绿竹潇潇。东衡起初还有点PTSD,但舒蝶祈告诉他,自己所见的竹林绿得不能再绿之后,东衡才心情放松些许。

舒蝶祈虽则安慰,心里其实也不确定。于是面上含笑,与东衡一边开着玩笑,一边随手捋了把竹叶,展开给慌忙阻止的东衡看,确然是手心并无伤痕。而后便笑靠在船舷上,并了两片竹叶,吹起清新小调来。

东衡不禁笑,心中春风快意。便靠在舷窗内一边背龙篆,不时心情不错地洒鱼米,引得一群锦鲤跟着船游。

舒蝶祈也终于提起点精神。因为今早也接到好消息,说是战魔终于找到了。

原来一直就在十八槐。是在跟自家宠物追逐打玩的时候,不慎摔下悬崖,半身不遂了一段时间。

据薄二哥给王尊上禀的情况报告里,详细介绍了战魔的新宠:果子山的小猴子。据称,该猴颇通人性,会洗衣做饭等等家务,一直在照顾战魔…

舒蝶祈看得眉头直蹙。听完好消息,直接找战魔:“老实交代,是不是妖魔?”

战魔正在柿子涧中晒太阳,打着石膏的左腿吊在老柿枝上,怀里趴着小兰花,右手蹲着剥开心果的猴子。

闻言,消沉地“嗯…”了一声。

“你挺能。”舒蝶祈说,“前有顾停今有你…是小妖魔吧?”

战魔看看果子山的猴子,猴子挺起胸脯,正大光明地吱吱一声。小兰花无语,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战魔:“…是。”

舒蝶祈叹:“你和顾停也就这点本事了。有本事搞个大的玩…”

战魔看看怀里惬意眯眼的小兰花。南荣一枯“喵”一声,甩甩尾巴。战魔直接给他一巴掌,小兰花目瞪喵呆地捂住猫脸。

果子山的猴子gie~gie~发笑。

舒蝶祈:“……不会真…”

战魔闷声吭气道:“没有。”

舒蝶祈冷笑一声:“你比顾停能。”

“是谁?暗虚通缉录上有没有?”

战魔一句话都不想说。

舒蝶祈沉默一会。通缉录上的妖魔,都是沾过暗虚血的。

战魔平静道:“事到而今,我也无所谓了。”

“王尊追查到底时,我一死便罢。”

果子山的猴子看看小兰花。南荣一枯跟没听见一样,还在怡然自得地甩尾巴。

“蝶祈,”战魔温声道,“看在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让我安稳过两年吧。”

“我…”战魔看看南荣一枯,闭眼承认道,“从出生开始,我就只懂得杀戮…”

“我…我跟他没什么区别…”何况南荣一枯还是被追杀围剿,才被逼得反杀暗虚们。这样看来,天性残忍嗜杀的,反倒是他自己...

舒蝶祈默而垂眸:“生为暗虚,都是如此。”

“…我喜欢他…”战魔艰难道。

坐在船舷上的舒蝶祈睁大了眼眸。老兄,你铁树开花了?

战魔似是笑了:“…真好…我也有家了…”

家不再是一回想就空空荡荡的十八槐,而是缩小成柿子涧。柳枝一样的水从涧上流下来,两岸的老柿树挂满鲜红甜软的果子。有只猴子爱吃桃子,是会做家务的金牌管家。还有一个也喜欢他的人,将柿子涧精心装垒成柿子堡,待会还要做酒糟鹅掌和红烧鹅肉给他补身子。

秋天的阳光暖洋洋,晒得战魔的脸庞黑红红,嗓音软糯糯。

舒蝶祈听了半晌,有些无奈又纵容地叹息一声。本还想再问什么,可想了想,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也不过是吃喝玩乐,并没什么可问的了。

便再叹一声,温然问道:“你还记得花枝春秋世吗?”

“记得。”战魔笑而凑来躲开舔脸的猫咪,“关押白?的地方。我在花枝外还驻守过四五年。”

舒蝶祈嗯了一声,听战魔忍不住的笑声,颇为无奈地将信纸提远些:“这货到底是谁?”

战魔笑道:“就是'咪咪'。你见过的。你俩不还玩儿挺好?”

舒蝶祈和南荣一枯都yue了。

东衡诧异地看看舒蝶祈,忙起身走来问:“祈哥,是有延迟反应了么?我看看。”

舒蝶祈笑:“没事。不是竹叶的事。”毫不客气地大声嘲讽道,“就一一米八的壮汉啊,在外花名叫'咪咪'??”

南荣一枯满头黑线。

舒蝶祈继续:“我以后啊,得跟爸爸说道说道,直接在通缉录上把他名改成'咪咪'吧!”

南荣一枯:“……”

舒蝶祈恶毒道:“你说你在外叫'咪咪',你族人知不知道你干这个啊?我们给你宣传宣传?”

南荣一枯气笑了。终于肯说人话了:“小子,你够了。当年喂我吃草的事情,我还没忘。”

东衡但听这声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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