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2 / 2)
因着心绪剧烈浮动,手腕上桃花印记愈发滚烫,她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痕迹,更不想看他。
腰肢抵在身后桌案,月华流泻而下落在她清冷如霜的面庞,有那么片刻,就好像她会乘着月色离去,彻底消失在眼前。
花窗涌动的夜风吹熄了殿内烛火,刹那,殿内陷入一片黑暗。
半晌,黑暗中传来一声散漫轻笑,“原来……阿意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顿了顿,他拖长尾音,声音宛若林间丛莽吞吐的蛇信,“但是阿意,我无法将此解开。”
谢枝意的面色变得更为苍白,“你什么意思?你做的‘钟情香’为何解不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她察觉到的时候,方才对峙之人已经近在眼前,雪色皓腕被他紧扣在手中,清晖月光,将桃花印记映照的清晰分明。
而他的脸庞温润如玉,笑不达眼底,“这般美的桃花,是属于我的,不该解开。”
那双晦暗幽深的目光直勾勾撞入她的眼底,无数墨云暗潮翻涌,不过一眼,就叫人毛骨悚然。
他阴私,他下作,他卑劣不堪,他不择手段。
从前种种过往不断从脑海中划过,脑袋似被人重重敲了一棍,声音颤抖发涩,“从我回到盛京那日,你是不是就在筹谋算计了?什么受伤,什么武安王,甚至跪在凌霄殿求情都只不过是为了我能心甘情愿嫁给你,对不对?”
只要不断回想,更多的记忆涌入,也叫她更为惊颤面前之人的可怖如斯。
“阿意,准确来说,应该是三年前。”
既然已经被她知晓,萧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甚至,在瞥见她得知真相的霎那,更多的是一种肆意畅快的感觉。
他的爱意是那般汹涌澎湃,恨不得将她淹没其中,他竭力维持着这种温润谦和的虚伪模样,都抵不过他还是奢望过想让她看清真实的那个自己。
那个??行走在无边沼泽悬崖边上的那个人,想要将她天上这轮皓月拽入深渊的那个人,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他啊!
阿意合该爱的,应该是最真实的他才对。
已然拥有,深入骨髓后就是更为癫狂的占有和疯魔,他早就病的不轻,对她浓烈的占有欲不断喧嚣,已经不再满足,像是贪得无厌的饕餮,还想得到更多。
“我从未想要放你离开盛京,只是当时武安王势力繁复,又在东宫安插人手想要下毒,不得不避开锋芒,蛰伏三年。阿意。这三年你在江南道的事我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你走过的每一条路,吃过的每道菜,我都让人绘成图纸、仿制一样的吃食,就好像那三年,我也依旧陪伴在你身边……”
他絮絮说着分离的那三年从未和旁人道出的无数心事,桩桩件件融汇在一起划过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裹挟。
他的深情款款,言辞温柔眷恋,却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她这才恍然,她以为曾经逃离的三年,不过是他手中纸鸢的一根长长丝线,稍稍放松,就能叫她飞得更远,可实际上那根掌控的丝线始终紧握在他的手里,他给的,不过是掌心的自由。
她怎么就……招惹到了这样的一个疯子呢?
想要苦笑出声,却发现自己早就失去了同他辩驳的力气,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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