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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竞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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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个罕见的大晴天,广场上的鸽子吵得人透不过来气。他与母亲大吵一架之后就拿起外套离开老宅。父亲让我去找他,把他追回来,于是我也走出去。

我们之间没什么默契,与其说实在找西里斯,不如说我在找一个借口避开母亲即将到来的说教。当西里斯?布莱克伤害到沃尔布加之后,她总是会把儿子放在她身上的怨恨加倍地以恐惧与抱怨传递给我。

我有时还算爱她,就陪她玩一会这种情感勒索的游戏;等到我烦了,就把她像今天一样扔下来。沃尔布加是个不知满足的东西,她的抱怨永远永远不会停止。

我在海岸咖啡厅吃完坚果蛋糕,又在书店绕着成功学书籍走了一圈,看了名字就等于我会了。接着又去看解刨医学和人/体腐烂的艺术,看几页后觉得很恐怖。因为我是抱着猎奇心态去翻书的,倒也没留下什么阴影。

沙地里有一只水母死掉了,一些贝类在啃食它的身体。我没见过贝壳吃晚饭,就又停留一会。

等到估摸着红球一样的太阳即将落到地面,弹起将是十二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就踢踢沙子,挪开一直盖在水母与贝壳身上的阴影。海鸥一下子俯冲过来,或许它们会吃掉水母,又或者把贝壳里面藏着的小小生命也一起吃掉。

“红球”让水鸟的喙尖染上一丝血红色,海洋冰冷又开阔。无尽的风从城市吹向海水,雷古勒斯靠在海堤石墙边上,乱蓬蓬的头发罩住他的脸。他说,他也没找到西里斯。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呢!”我对他毫不掩饰地说,“反正他将会出现在波特家里。”

说完,我也走到石墙边。他对我说起在对角巷听说的一些事,他说许多人变得很恐怖。

“世界本来就很恐怖,你要是受不了,就走到海里去。”

当时他的嘴唇动了动,只是脸还是藏在头发后面,我没看请。过了好一会,风快把我们两个吹到凉透了,他才说:“你今天不高兴吗?”

雷古勒斯抿起嘴唇,声音小心翼翼:“我知道他可能在哪里,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吧。”

“红球”已经彻底落进海水里,海鸥就像鸽子一样凄惨地叫着。叫声里可能藏着乞食的意味。雷古勒斯把他脸上的头发拨开,那双眼睛很明亮,像是月光下的水潭。

我直视那张脸,评估他体内那微薄的、少得可怜的魔力,沉浸在力量与权力的潮水中??力量就是权力??生与死的权力。

他是沙滩上的水母、是贝壳,而我是海鸥。

我们走到西里斯躲藏的山洞,这里令人意外地离海堤不远,我和他曾经来过。我不知道他停在这里多久了,看上去就快冻僵了。

等我踩着石块准备跳到底下时,雷古勒斯说,这块石头有点松了。

我惊讶于这里的地形变化之快,后来才想起来,距离我威胁里德尔要把他推下去,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

西里斯看见我们来,装模作样地用猿人的方式擦起松枝,他想把火点起来,在表演十几分钟之后,还是认命地拿起魔杖。

他说,如果??如果他从来没有出生过就好了。

说完,就大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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