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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生物医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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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凳子被踢倒的声音。

纳西莎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卢修斯不希望她喝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最好一直保持清醒。在此之前,她必须保持清醒。派瑞特?布莱克不是一个可以被愚弄的人,一旦被她知道他们的打算,就算纳西莎是她的亲姐姐,也会被直接处决。

而纳西莎?马尔福却希望自己更糊涂一点,她不想看着自己的妹妹走进陷阱,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是派瑞特逼迫我的。’她想。

但是,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出嫁之前,留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和派瑞特相处时的场景。

派瑞特喜欢站在窗户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阳落山。她说,地平线的地方有山,那股曲线起伏,像是垂死之人的脊背。

纳西莎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她又说:山上面有树,是鳞片的样子,所以那是一颗‘松果山’。

无论是死者还是松果,也只是她们十几年对话中的短暂的一瞬间。幼年时的派瑞特和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她或许长大了,但是又没有。好像纳西莎闭上眼睛,她还是那个穿着红彤彤的裙子的,坐在沙发上看人吵架的小孩。

派瑞特?布莱克待在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这位女士天然地追逐喧哗的场景,哪怕是看见一只猫,也想伸出手去挤压它,让它发出叫声。纳西莎分不清楚,派瑞特对她提出的那个要求,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单纯地在这种危急关头犯浑,想看她的家庭也陷入混乱之中。

如果她是真心想做这件事,纳西莎完全有理由伤害她,甚至杀死她;但是如果她只是一时糊涂......

太太盯着面前的酒杯,又把视线移向天花板。头顶的吊灯模样复古华丽,水晶悬在金丝做成的钩子下,折射出耀眼的光。那股光亮很美,将吧台照得一片朦胧。

-

我梦见了苏珊,她长着一头红颜色的头发。我们坐在火车上,轨道一直咕噜咕噜地往前延伸,我转动脑袋,透过充满灰尘的玻璃,看见自己变成一只小鸡。

“咕。”

苏珊去了一家纺织厂,做女工。我被关在闷热的宿舍里每天巡视自己的领地,一圈又一圈。

后来,她遇见一个亚洲男人,叫布鲁本,他们结婚了,又去了西雅图。布鲁本拿着他的钱还有苏珊的钱以及父母的钱开了一个服装店。

我记得与苏珊在一起就像是生活在平静的海湾。外面的世界天天有暴风雨,人类生活在时时会发生战争和破产的担心中,大家都在谈论和宣泄情绪。我和她一头扎进平静的洞穴里。

苏珊说,平静是短暂的,是存在的。我也认为如此。

没过多久,因为一场禽类流感,我就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又一次成为禽类。

人类总是喜欢用短暂的时刻来衍生出无限美好的回忆。对于我来说,时间只是时间,甚至时间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我用来计量长度的并非人类的日历,也并非钟表。自然世界不需要这些人类科技,我们的标志只有羽毛、树叶、河流和太阳。

旅途漫长且毫无结束的可能,失去一个朋友,我还会在未来遇见另一个相似的。漫长的日夜轮转将生物的独特性彻底湮灭,我看见过无数树木、尘土还有动物。

偶然间,我会回忆起一两个名字,记得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片段。那些片段也很相似。如果是家畜,就会生活在圆形或者方形的圈里,如果是宠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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