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庭后(1 / 2)
人类法官问:“我们真正所需的是什么?”
“我们真正需要知道的是什么?”
“我们怎样才能明白一切?”
10:30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进入法庭
12:30第三位大法官进入法庭
14:30第四位大法官进入法庭
午后的海港难得放晴,砂砾瘫倒在海岸线边缘,尘埃上下翻滚,在车轮回旋中缓慢地被抛往人群的更上方。
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海水边,一位穿着更像是上个世纪乡村淑女的年轻女孩站在海堤边上,她靠着粗粝的砂石墙面,像是在面对相机微笑。
第一个问题。
派瑞特?奎格问汤姆?里德尔:“您感到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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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往回数大约一百年,一只鹦鹉问大平原上的士兵:“您感到幸福吗?”
士兵说:“(这里)和我的家乡差不多。”
此话不假。
雨林有两种时间:白天与黑夜;有两种天气:晴天和雨天。在孕育每一个新个体的过程中,每一个时间,每一种天气都是其中必要的一步??对于大平原来说也一样。
在鹦鹉看来,全世界都一样??因为它们所有动物都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
对于通过两/性/繁/殖的动物来说,创造与毁灭是永恒不变的话题。就像生命最开始那样:
??这里先要有一个妈妈。
我们把“妈妈”放进派瑞特所预想的模型里,然后再放进一个“爸爸”。卵细胞与精/子的结合诞生出家庭的另一个组成,即“孩子”。
先是创造,然后再是“爱”。
爱需要存放的地方,需要一个载体。创造“孩子”,创造“母爱”和“责任”。爱不是天生的,是创造所带来的一种权能,神创造一切,于是神便拥有世界上所有的权能。
顺便提一下,对于鹦鹉来说,这种“创造的家庭关系”是一条十分顺畅的逻辑链条。真正令它感到为难的是人类从这个创造权能中所诞生的附属物,即“爱”。
派瑞特缺少“爱”这一项理解,于是,它就与神越行越远。
鹦鹉向人类叙述这一创造关系,在鸟类世界的基因中,士兵认为这是一派胡言。他愤怒地从淤泥里坐起,因为被水泡胀而发白腐败的躯体开始成为食腐动物的巢穴。昆虫挤在他发胀变紫的舌苔上,鼓鼓囊囊。
接着,鹦鹉便问他有没有从家乡带来坚果。
“我能使煮熟的果实发芽。”它说。
“不,我没有从家乡带来任何东西,因为那里一无所有。它(士兵的家乡)只拥有我,我也只拥有我。”士兵说。
所以,在此处与在家乡并没有什么区别。
士兵感到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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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把时间往回拨四百年,嗯,现在是大约五百年前,天主第一次登上某片土地。
“天主。”玛莎?尤瑟夫嘴角的皱纹轻轻挤压在一起,她说,“他和一切的‘毁灭’一同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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