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酥糖（2 / 2）

凌?琏不禁侧身，顺着暮词的视线望向彼时正掩嘴低笑的单穆霜。

单穆霜只觉有一道凌冽的光刺在她的身上，转头，便对上了他的目光。

然而，只瞬间，他便将头撇了过去，冷着脸，低下头去看身旁的暮词，道：“我不是你阿爹。”他的语气低沉，只是不似他的面色一般冷沉。

“暮词，娘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爹……”王凤不觉又望了一眼凌?琏，欲言又止，只觉羞愧难当。

“你阿爹在天上保护你，他是个好父亲。”凌?琏抬眸续道，墨色的眼眸下辨不出情绪。

王凤凝噎再看凌?琏，满眼感激，对暮词道：“你我娘俩今日还能安在，多亏了楚成公子，快谢谢公子。”

“谢谢公子。”暮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觉出此人与他阿爹不同，却依然紧抓着凌?琏的衣袖不放，不依不饶地缠着他道：“公子叔叔，暮词想听故事。”

单穆霜笑：“怎么叫我姐姐，不叫他哥哥呢？”

暮词眨眨眼睛，望了一眼凌?琏，又看向单穆霜：“因为……”

因为他长得老？

凌?琏脸色已经沉黑，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打断道：“过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单穆霜见着这一幕，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没想公子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凌?琏回瞪了她一眼，叫她闭嘴。

王凤也笑，见着气氛融洽，便趁机道：“楚成公子，我们是来向您告别的。这段时间住在宫里叨扰您了。眼下，我和暮词已经安全，我和小儿也该回乡下去了。”

凌?琏点头：“嗯。我会安排人护送你们。”

王凤眼眶泛红：“楚成公子对我们母子如此照顾，实在是……”她的声音哽咽，“我丈夫犯下大错，背叛了公子，我……”

凌?琏突然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他瞥了眼暮词，王凤立刻会意，连连点头。

单穆霜抬眸看向凌?琏，心中暗自好奇。

王凤转向单穆霜，笑道：“明珠公主，公子平日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其实心里最是细腻。您和他在一起，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单穆霜微笑不语，凌?琏却皱起眉头：“王氏，不可妄言。”

王凤连忙告退，带着暮词离开。临走时，暮词依依不舍地看着凌?琏：“公子叔叔，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您的故事还没讲呢！”

凌?琏沉默片刻，轻声道：“会的。”

等王凤母子走后，凌?琏一语不发，转身准备离开。单穆霜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沿着回屋的路慢慢走着。

静谧的小径，两人默默不语。

“公子似乎很喜欢小孩。”单穆霜开口道。

凌?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自作聪明。”

单穆霜笑，又似故意挑起话题道：“楚成公子对那位夫人和孩子如此照顾，真是心思细腻，善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