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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斗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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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居心叵测的应家子弟脸上笑容还未消散,便被夜哭一剑穿心,直挺挺倒了下去。

周遭躲避不及的弟子被鲜血溅了一身,呆立原地许久,才发出几声惊呼。

场面霎时混乱起来,惊慌有之,猜疑有之,夜哭却顾不上制止,他面沉如水,足尖灵力闪动跃至应寄枝身侧,眯眸将其扫视一圈,确认没有大碍才架起染血长剑,将两人护在身后。

季向庭背对着众人与应寄枝贴得极近,似是被人半揽入怀中,肩胛处被利刃撕开一道极深的口子,几乎是前后贯穿,正汩汩冒血。

他轻抽了口气,半边身子顿时僵了,却是面不改色地低声一叹:“原是如此……”

相比伤处疼痛,季向庭反倒是被眼前人的视线盯得不自在。

大少爷闹起脾气来当真不挑时机。

于无人处,他伸出红印未褪的手指,重新将应寄枝牵住,拇指轻蹭他内侧的皮肤,像是无声的安抚。

他本就是心血来潮,揉了两下不见反应便没了耐心,正欲抽出,却被应寄枝握紧。

应家子弟围了一圈,谁都不敢越过夜哭的刀刃,只好远远张望,议论纷纷。

“快快,家主没事吧?”

“那男宠替家主挡下了!真是不要命了!”

“莫非这男宠真对家主情根深种?”

“当真是运气好……”

也不知这意味不明的话语指的到底是两人之中的哪个。

杜惊鸦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得不轻,但此刻也明白过来,方才那声势浩大的刺杀,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朝应寄枝拱手一礼:“应家主安危紧要,杜家子弟我会尽数归拢排查,明日便给应家主答复。”

夜哭也在此时开口:“家主,属下会将门内奸细处理干净。”

应寄枝牙关绷紧,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让他再无耐心听清他人言语,只是无言颔首,便拉着季向庭拾阶而上,将一地狼藉留在身后。

门甫一合上,季向庭整个人便被压在木板之上,他皱了皱眉,眼疾手快地伸手挡在唇前,手心濡湿后便是一疼,不用想又是道血印子。

他将应寄枝的谋划全然打乱,从此刻起,在外人看来他们便是绑在一处的。

他应了,便再摆脱不得。

季向庭五指一握,捏住他的脸颊。

“家主,再不管这伤,我可就要血尽而亡了。”

应寄枝目光沉沉地盯着季向庭,彼此视线交错,终究是松开桎梏。

眼下胆敢靠近此地的人皆会被诛杀,季向庭背后的伤自然也等不到人来医治,他随手扯下一截属于应寄枝的内袍,将软布叼在口中咬紧,抬起手臂将伤口裹住。

绢布再柔软,碰上血肉模糊的豁口仍旧疼痛不已,他额头见汗,神智却越发清醒。

上辈子蓬莱之行,他趁着应长阑闭关之际偷溜上船,阴差阳错之下藏在杜惊鸦的房间中,才有了之后的九死一生。

彼时他年纪尚小,修为更是浅薄,若是被夜哭那位煞神发现,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片刻自由,他硬是在木板间藏了一日,只静静听着若隐若现的骚动,也就错过了这一场好戏。

难怪前世他见到应寄枝时他行动不便,身上有浅淡的药味。

此番不知底细地骤然出手,若能杀应家主自然皆大欢喜,若不能,也能逼应寄枝对招。

应寄枝无剑传闻自他生来便开始流传,却始终不成气候,如今旧事重提,绝非偶然。

这幕后之人要确保此局万无一失,一击不成,也有蓬莱幻境做他们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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