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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因缘和合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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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陈府意外走水被烧,可陛下的圣旨要所有人死,我去查时,唯独陈频独子陈景豫不见踪迹,只有一面目全非者手握他的玉佩。试问皇上,在那情况下,您要留他,还是不留?”

蒋铎所言,名为陈述,实为诛心。

当时案件遗留的东西不多了,而留下的人,也都在此处了。

蒋铎的每一句,就如同一条鞭子一般鞭挞着他们,可他们谁都不能出声,因为一出声,无疑就是认下了所有罪过。

“于是臣擅作主张,下令搜查孟府上下,毕竟孟知参何故死谏,我们心知肚明。而结果就是孟家一家公然抗旨,臣最后只能下令将其迁出孟府。可不知为何,我的话传到最后就成了全家发卖。臣当日去寻孟小姐,也是探听到了她的行踪,要向她赔罪。”

蒋铎话音刚落,霜栽就笑出声来,她抿着嘴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她此刻佩服极了蒋铎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至于孟小姐所说毒杀她与她师父一事,我想全是误会。那日少将军在场,我并没有机会能近孟小姐的身,反倒是她与少将军同饮后中了毒,此事所为何,我全然不知。”

事到如今,蒋铎的话将霜栽的陈词辩驳了个七七八八,唯一认下的只有擅自搜查孟府的命令,而当时唯一能作证的陈京观,此刻要是坦白身份,那他就是欺君罔上之罪。

不愧是能在宰相之位坐了二十年的人,陈京观抬头时对上了蒋铎的目光。

可那一瞬,他并没有从蒋铎眼中看到胜利后的喜悦,反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悲凉潜藏其中。

“蒋铎,你可知你刚才说的,也足以让我治你的罪?”

萧霖缓缓开口,而蒋铎只是点头,没有答话。

“当日你所行之事,可有人指使?”

萧霖的话没问题,可是他此时问出,陈京观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仅从蒋铎刚才的话中,能降罪于他的证据都少得可怜,萧霖为何觉得能以此撼动崇宁的位置?

“全乃臣一人所为,臣不是聪明人,我也只是做了我能做的。”

蒋铎同时用话回应着霜栽刚才的指控,而此时的霜栽跪在地上不知在思索什么,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

“莫汝安,此事你如何看?”

萧霖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莫汝安,可他却莫名其妙看了陈京观一眼。

“丞相所言多有苦衷,其本意也是为皇上着想,但是他擅用私法确当论处。至于其他的,少将军,”莫汝安突然对着陈京观说,“当日你以家中小妹生病为由告假,可是去替孟小姐寻医问药?”

陈京观闻言点了点头,答了一句“正是”。

“那当晚您在丞相府,可有发现异常?”

如今话题被引到了自己身上,陈京观也不能在一旁看着,他朝正中走去,然后屈腰行礼。

“当日丞相邀臣往府上一聚,酒过三巡他请来歌女助兴,当时孟小姐就在其中。一曲罢她来给微臣敬酒,却突发恶疾不慎将酒洒在臣的衣袍上。我想着人是在我面前出事的,我定脱不了干系。于是我便问丞相该如何,丞相因其身份多有为难,臣便作主带走了孟小姐。那时她才吐露说自己是中毒了,至于其因何中毒,臣不知。”

陈京观说完,感觉到了霜栽的目光,但是他没有低头,依旧目视前方。

“也就是说,少将军只是意外救下了孟小姐,并非因个人恩怨或者其他?”

莫汝安的话暗含深意,陈京观点点头没有直接答他。

“那仅凭如今的证据还不足以定丞相下毒之罪,依臣愚见,今日仅就蒋铎擅用私法一事定罪即可,其余再论。”

莫汝安说罢,御史中丞与大理寺卿相对而视,也纷纷附议,迅速统一战线。

“那这罪,如何判罚?”

萧霖斜靠在椅子上,许是有些乏了,他便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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