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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的红人,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奴才背后是有主子的,奴才的话,背后也是有主子的。

“仁亲王殿下突然请命督战,皇上也很吃惊。这种事总不可能是头脑一热就拍拍屁股说去就去了吧?仁亲王妃可能知道些什么,毕竟他们夫妻情深??您又和仁亲王妃关系不错,不是吗?”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从赵氏那里打听皇叔请命督战的缘由?”冯妙瑜突然扶着额头低低笑出了声。原是为了这个来的啊,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嘲讽道:“既然您是为了说这个来的,那早说就是,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方才竟真的以为父皇是关心她的。所以才特意派了刘公公过来探望,陪着她说说话聊聊天……原来都是假的。关心是附带的幌子,只有利用是真。她该觉得开心吗?毕竟在帝王的眼中,她还是有利用……有想起来的价值的。

刘公公被她呛了两句,一时间也有些不快,清了清嗓子,继续笑道:“这事说起来也不急,但皇上的意思是这点小事就不要拖到明年了。今个都廿四了,离腊月也没几天了。”

这是父皇的命令了。君命如山,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力?以往这时候她就是再不情愿也点点头答应下来,但今日,她心底却莫名生出一股勇气。

过去她只是一味的听从,不情愿,不喜欢,亦不拒绝,从来没有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会不会有所不同?

“刘公公,”她抿了抿嘴,叫住话带到便准备告辞的的刘公公,“您替我转告父皇。这件事也不是非我不可,何必一定要我来做?这事我实在不愿做,也做不了,”她吸了口气,头一回说出拒绝的话,说的有些艰难,“这么多年,我难得有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难得有人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愿意接近她,一起玩闹说说话。她实在不愿为了冯重明的一点疑心,就去赵氏处试探她,断送两人的情谊。

刘公公没想到她会拒绝,这人难道卧床养病把脑子养出了毛病来?他摘了脸上的笑意,常年挂着笑的人,不笑时总觉得怪怪的,垂下来的眼纹和少年般尖细的声音,有些?人。

“公主这是睡糊涂了?您要是缺个说话的人,嫌不够热闹,奴才叫宫里再选些好的丫头送到您这就是了嘛。”

“这不一样。这哪是能一样的?”指甲顶在手心,冯妙瑜反驳道:“您帮我把这话带给父皇。”

刘公公面色更冷了。

“奴才一直都觉得公主是个聪明人,今个怎么您突然就拎不清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天上地下最大的就哪一位。旁的人,奴才说难听些,又算得了什么?公主您可不要忘了本。皇上眼下忙得焦头烂额的,正烦心着呢。这话,奴才可不敢带呐。”

“难道我连个朋友都不配有吗?”冯妙瑜笑着问。

“公主言重了,奴才可没这有这个意思。”刘公公重新笑起来,“只是奴才想,这人不能什么都有吧,总得缺个一样两样的。您已经拥有了常人一辈子不能及的富贵,再想要更多的,那就未免有些太贪心了不是?曲高和寡嘛。”

“这离腊月就七日了,奴才觉得,公主与其想这些事情,不如想想怎么从仁亲王妃嘴里问出来点东西,好向皇上有个交代。”

等榴红再进来添茶时,刘公公已经走了。地上一地碎雪,是那尊送子观音像,残破的脸依旧温柔的笑着。冯妙瑜只说是不小心失手打碎,困的很,抱着披袄睡下了。

一如既往。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傍晚时断断续续飘了雪。这是今年冬天的头一场雪,冯妙瑜吃了晚膳,又在窗边坐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要上后花园里走一走。

榴红谨记谢随的吩咐,不敢让她一人出去,撑伞在半步后紧紧跟着。

初雪是细细的粉雪,落在人身上也软软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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