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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当他是好威胁的?谢随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下,拿冯妙瑜来威胁他,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她自己除了万俟闻难道就毫无软肋了?
若是没有软肋也不要紧。
一个孤女而已,她真当他不敢下杀手吗。
“当然不是对她有偏见了,只是觉得她的举止很奇怪。”谢随在冯妙瑜耳畔轻声说,“你想想看,林修远奉命讨伐蛮族,他手下的人屠杀了多少她的族人?这里面兴许还有她的家人亲人,可她却义无反顾地跟着林修远来了盛京,这不奇怪吗。”顿了顿,他又说,“我是为了你好,妙瑜。”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多注意的。”冯妙瑜敷衍道。
她不过是透过那姑娘的身影想到了妙瑶,就过去和那姑娘多聊了两句而已!这人有时候婆婆妈妈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和别人说两句话,还要他管着。
谢随看着冯妙瑜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把这话放在心里。
等回到长公主府已经是定昏了。
雨水顺着铺了瓷片的芝花海棠纹铺地一股一股汇成小溪,灯影碎金,石块间的青苔油绿到发亮。谢随从随从手中接过伞,迟疑了一下,又回头望了眼。屋子里一片漆黑。
冯妙瑜累了一整日,回府洗漱过便早早睡下了。
“别告诉公主我出去过。”谢随说。
“是。”随从垂首应诺。
“最近你们多盯着公主些,没什么要紧事不要让公主离开府里。”谢随又说。
“大人,”那随从苦笑,“这公主要出门,小的们怎么可能拦得住。”
“马车坏了,拉车的马生病受伤了,黄历说今天不宜出门……办法总比困难多,”谢随淡淡瞥他一眼,眼睛在漆黑的雨夜里愈发显得幽深冷漠,“如果有个自称阿蛮的女人来找公主,不必请示公主的意思,你们直接打发她离开。她要是闹起来不走,或是想强闯进来??”
谢随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笑,“手脚干净点,可别让人发现了。”
“大人放心。”随从拍胸口保证。
青面油纸伞展开,谢随一个人撑着伞走向了雨夜中。
翌日正午,春和酒楼。
一辆灰扑扑的翘棚辎车在酒楼门口停下,车帘掀起,一只玄色的皂靴踩在积水上,随后是一柄青面油纸伞张开。连绵不绝的潮热阴雨天气,连筝的音色都泛着潮潮的闷劲。楼上的雅座中,万俟满信手把玩着一只角骨茶刀,刃尖流淌着冰冷的光,她指了指外面的滴壶,笑得灿烂,“正午已经过了一刻。谢公子,你迟到了。”
“在中原,有耐心可是一种美德。”谢随把伞扔给外面垂手而立的店小二。
“那需要我再给你半个时辰,你好回去涂个脂抹个粉再过来吗?”万俟满嘲笑他。
“你出来见我的事,林修远知道吗?”谢随不为所动,出言反问她。林家家风甚严,怎么可能允许准世子妃一个人出来单独和男子会面。
万俟满唇边的笑容一滞,她冷哼了一声,很快不甘示弱道:“你出来前难道和妙瑜交代了你要去哪里,要来见谁?这件事上我们彼此彼此。”
一旁倒茶的小二的表情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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