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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挽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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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手隔着衣襟,轻轻描摹着左半边蝴蝶骨上刚刚烙下的齿痕,其实当日在鬼愁崖她便想这么干了,不过有贼心没贼胆。

“那你可错了,骨头啃起来也别有滋味,说不定就有妖怪好这口呢?”

林九从未觉得能于夜色中辨物是一种负担。

她的长发、细眉皆溶于如墨的黑暗中,肌肤却如久经温养、深通灵性的玉石般由内自外散发出柔柔微光,瞳孔虚散,眸光少了一分灵动,比尽日里更柔和婉顺,或许只有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才敢如此大胆地这下盔甲。

他仰起头,不敢再看。

“为什么不说话?”那只手摸索着,顺着脖颈,轻轻拂过紧绷的下颌,而至眼睑、睫毛,“也不看着我?”

“你不是说过么,我披着头发的样子更好看。”

没错,林九曾无意撞见过谢眇的女儿身。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别闹了。”

右手腕一直被他握着,如今左手也被他抓住,谢眇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委屈地道:“这不公平,你仗着能夜视欺我眼盲。”

“世间本无公平二字。”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目光盈盈,好可怜,“若我偏要讨个公平呢?你总说我还是个小孩,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林九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好吧,你想如何?”

“我想看看??”谢眇摸索着,扶住他的肩膀,幽幽絮语间猛然将他推倒,“你到底舍不舍得??”

“离开我。”

“唔……”谢眇的脑袋撞到他的下巴,刚刚结痂的唇角又被磕破。

偷袭得逞的猫儿得意地露出了银牙尖尖,抵着他的耳廓,“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不好么?”

束带不知何时被勾落,长袍在冰凉的地板上散开,如一滩静默的流水。

他却像一尾离水的鱼,嘴唇发干。

林九目光一沉,别开脸,“你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不为例,起来。”

谢眇掰过他的下巴,不依不饶,“我知道啊,你和月出潮生楼里的小娘子们不最爱玩这种游戏么?为何我不可以?”

“你和她们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是因为我没穿着好看的裙裳,没有抹胭脂香粉?”

恰有豆大的血珠从他嘴角滚落,砸在谢眇的手背上,微微湿热。一名出色的战士,对血液的敏锐是毋庸质疑的。

谢眇只是迟疑了一瞬便低下头,唇瓣擦过手背,霎时染上一抹浓艳、散乱的飞红,如风吹花雨,无限旖旎。

她抿着嘴笑了,“这下呢?一样了么?”

林九开始自我反思,他曾教她与人对阵最重要的是大胆,难道是这样大胆么?

他一手将谢眇搂住,骤然翻过身,瞬间,两个人的位置便对调。

“跟谁学的?嗯?”他语气不善,隐隐带着怒意,手掌却还轻轻托着她的脑袋。

“窈娘啊,她说了,杀人不一定要用冷兵,色字头上的一把刀??才杀人最快、最深、最狠。所以她教了我雀部的看家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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