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帝国的皇后18(1 / 2)
自从卫子夫哀求刘彻放她出宫,刘彻心生怜惜后,卫子夫再度获宠。
刘彻先是将她安置在温室殿,待她调养好身子,天暖之时,便带着她搬回了宣室殿,依旧将卫子夫留在身边独宠她。
这一回的刘彻,比一年前更为果敢,少了许多顾虑。
与此同时,刘彻也将卫青调到了自己身边。
宣室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
刘彻身着玄色常服,身姿笔挺,却难掩眉宇间的凝重。
“可恶的匈奴人!屡犯我边境,那匈奴单于还妄图索要我大汉公主前去和亲!”刘彻重重地将竹简摔在案几上,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目光移向身旁的卫青:“卫青,我大汉的男儿为何不能击退匈奴?为何每次都要靠女人和亲换取安宁?”
卫青闻言,恭敬地站起身来,神色庄重而坚定,丝毫不见一丝慌乱:“陛下,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擅长骑射之术,行动敏捷,来去如风,作战时从不遵循常规套路,我军与之交战时,常常因情报匮乏,反应迟缓而陷入被动局面。”
刘彻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轻轻点头,示意卫青继续说下去。
卫青见状,深吸一口气,继续侃侃而谈:“依小的愚见,首先须派遣精锐细作深入匈奴腹地,详细了解他们的兵力部署、行军动向等重要情报。其次,应当组建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着重训练骑兵的骑射技巧和长途奔袭能力与匈奴抗衡。再者,可在边境的关键要地修筑坚固的城塞,囤积充足的粮草。如此一来,既能有效抵御匈奴的突然袭击,又能作为我军出击的前沿阵地,为日后的战略进攻提供有力支持。”
刘彻听后,眼中惊喜之色愈发浓烈,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出身卑微的马夫,竟能对匈奴问题分析得如此鞭辟入里。
“你竟能有这般深刻的见识!”
卫青微微低下头,谦逊而恭敬地回答道:“小的在平阳公主府时,便多次听闻匈奴屡侵犯我大汉边境的恶行,心中愤恨难平。入宫后,平日里与军中将士多有接触,常听他们讲述与匈奴作战之事。闲暇时,小的也会研读兵书战策,久而久之,便有些自己的想法,让陛下见笑了。”
刘彻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步走到卫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个卫青!朕非但不会笑话你,相反,你的这番话让朕对解决匈奴之患信心大增!朕要让你训练骑兵,只要你肯努力,日后成为大将军也并非难事!”
卫青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扑通一声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陛下,卫青与姐姐出身低微,能得陛下的宠幸,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岂敢奢望大将军之位。”
“休要妄自菲薄!你的见解比朝中许多大臣都要高明得多!”刘彻说着,又想起了卫子夫,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自从你们姐弟二人来到朕的身边,朕只觉身心舒畅,你们当真是朕的福星!”
说罢,刘彻亲自上前,将卫青扶起,“时候也不早了,朕要去看你姐姐。”
*
宣室殿寝宫内,卫子夫端坐在榻上,琳儿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手臂的淤青。
“子夫,皇后也太过分了,下手竟如此狠毒!难怪陛下厌烦她!”琳儿一边为卫子夫的淤青涂抹药物,一边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卫子夫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隐忍:“琳儿,不准说皇后坏话,此事更不可告诉陛下。”
琳儿闻言,微微撅起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懂,子夫你心善,别人就算欺负你,你都宽宏大量。否则你怎会入宫之后还没忘我这个姐妹。不仅为我赎身,还请陛下允我入宫陪伴你。”
她紧紧得握住了卫子夫的手,“我不仅跟着你沾光,还能时常见到卫青。”
提到这个,卫子夫笑着问道:“你与我弟弟如何了?”
琳儿害羞道:“他收下了我的鞋。不过你弟弟那榆木脑子,你可以好好跟他说说。”
卫子夫点点头:“若你们情投意合,那找个机会,我会请求陛下赐婚。”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陛下驾到!”随着一声嘹亮的通报,刘彻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内。
卫子夫连忙起身行礼:“陛下。”
刘彻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免礼。”
他转头与众人说:“全都退下。”
琳儿退出门外,恰好与卫青四目相对。
刹那间,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卫青。”琳儿轻声唤道。
卫青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微微一愣:“琳儿姐。”
琳儿咬了咬嘴唇,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递到卫青面前:“我亲手做的,送你。”
卫青接过香囊,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谢琳儿姐。”
琳儿偷偷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脚下的鞋子上,轻声问道:“这鞋可还合脚?”
卫青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合脚,多谢琳儿姐。”
琳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我又为你做了一身衣裳,晚上你得空了,来我屋里取吧。”
说完,她的脸颊愈发滚烫,不等卫青回答,便匆匆转身离去。
卫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紧紧握着那枚香囊,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
屋内,刘彻与卫子夫坐在床榻之上,他抬手轻柔地抚过卫子夫的面庞,指尖轻解她的衣带,将她放倒在床上,落下密集的亲吻,大手顺着她的肩头,沿着手臂缓缓摩挲而下。
卫子夫倒吸一口凉气,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刘彻察觉到她手臂的颤抖,转头望去,立刻抬起她的手臂,掀开衣袖,只见上面大片淤青触目惊心。
“陛下,”卫子夫连忙解释,“子夫不慎摔了一跤。”
刘彻脸色一沉,“定是宫中奴婢侍奉不周,朕定要严惩她们。”
“并非她们的过错,”卫子夫急忙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见卫子夫这般急切,刘彻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可是皇后所为?她竟还不肯放过你!”
刘彻愤怒地从床上起身,“她如此欺辱你,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朕非得教训她!”
“陛下别去!”卫子夫从身后抱住他,“皇后有太皇太后庇护,即便您去找她理论,不过是徒增争吵。若被太皇太后知晓,恐怕又要为难陛下。只要帝后和睦,子夫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刘彻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朕怎能咽下这口气?她如此心胸狭隘,怎配为后?”
卫子夫泪流满面,望着刘彻说道:“皇后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爱陛下。”
刘彻闻言,冷笑一声,“她若真的爱朕,又怎会屡次为难于朕?让朕不得安宁!”
卫子夫跪在床边,轻轻握住刘彻的手,“正因为用情太深,才会因为陛下宠别的女人,而失去理智。她对陛下的爱,是真心实意的。”
刘彻问道:“你如何知晓?”
“女子对男子的爱意,子夫当然明白。因为子夫对陛下的爱,亦是如此。”她搂住刘彻的腰,靠在他怀中,“所以陛下,求您别责怪皇后。只要陛下能多关心她,皇后便不会如此愤怒。”
刘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你爱朕?”
卫子夫面颊绯红,轻轻颔首。
刘彻满心欢喜,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你与她皆爱朕,可你却不像她那般恃宠而骄。”
卫子夫眷恋着刘彻的温暖,抱紧了他,“每个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无法相提并论。但我们对陛下的真心,却是一样的,皇后亦愿为陛下付出一切。”
刘彻轻轻叹了口气,“子夫,你比阿娇更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她这般欺负你,你还为她求情。”
“陛下……”卫子夫刚要开口,忽然一阵反胃袭来,干呕了几下。
刘彻见状,立刻朝外喊道:“来人,速传太医令!”
*
椒房殿,灯火通明,陈阿娇将铜器和竹简打翻在地,哭着说:“我恨卫子夫,我恨她!”
“阿娇。”馆陶公主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越是这样,你就越要沉得住气呀。”
“我怎能沉得住气?陛下的魂都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
“那你更应该早点怀上龙种,把陛下给勾回来。”说完,她将桌上的药端起来,“趁热喝。”
“我不喝!”陈阿娇一把将药打翻,“这药我都喝了好久,肚子还不见动静。兴许陛下的身子有问题,否则后宫佳丽如云,她们为何都未怀孕?”
馆陶公主吓得立刻堵住她的嘴,“这话可别让陛下听到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匆匆来报,“殿下,宣室殿传来消息,卫子夫怀孕了。”
陈阿娇听到这个,晕了过去。
*
翌日。
刘彻一早就带着怀孕的卫子夫去长信殿见过窦太皇太后。
得知卫子夫有孕,窦漪房十分开心。
刘彻趁机撩袍跪下:“皇祖母,子夫温良恭俭,又怀了孙儿的第一个龙裔,孙儿想封她为夫人。”
“哈哈哈,好,准了。赐卫夫人漪兰殿,哀家曾住过,那可是个好地方。”窦猗房高兴,鸠杖重重一顿,檐角铜铃应声而响。
“多谢太皇太后。”卫子夫叩谢。
刘彻抬头时,正见卫子夫发髻上的合欢花纹在光晕里舒展,像朵开在雪地上的血梅,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终于实现对子夫的承诺,弥补了她曾受的委屈。
太皇太后立刻拍了拍身旁的坐垫,“子夫,到哀家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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