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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皮皮虾被教训的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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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青年很瘦,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症之后,对方好像更瘦了。

这张木床是里德上次搬来的那张双人床,因为这件事,恺撒还和对方臭了几天的脸,但没想到这个误会在今天却是派上了用场。

尽管床很大,但是雌虫为了不惊动正在熟睡中的人,还是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才堪堪保持在一个不是很近也并非很远的距离。

恺撒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精细的工作。

毕竟对于生活一向随便惯了的他而言,抑下性子做慢工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没什么耐心的雌虫刚刚一动,木床就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吱呀”声,在这片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无比的刺耳。

声音像是一道定身符,霎时就让那团正在乱动的影子定在了床上。

恺撒僵硬地静了一会,在发现虞宴没反应之后,这才放松了些。

他的眉头早已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下已经开始骂人,盘算起什么时候有空就把这架破床扔出去。

在规划好自己的扔床大业之后,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向前蛄蛹。

虞宴的睡姿很端正,端正到甚至有些奇怪。

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如果不是对方的胸膛微微起伏,恺撒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断气了。

在调整好位置之后,恺撒侧躺在枕头上,一双眼睛在黑压压的室内微微泛着光。

麦芒似的瞳仁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静静睡着的虞宴。

从他鬓角处略微凌乱的碎发,到他眼尾处的那颗小痣。

雌虫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似乎只是在很认真地做着手下的事。

看起来全神贯注,但只有恺撒自己知道,等真正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轻轻碰到了虞宴的唇。

很软...想..

想什么?

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恺撒猛地收回了手,动静之大差点一肘捣翻柜子上的台灯。

精神力颤颤巍巍地将东西放回了桌面,恺撒的喉头上下滚了滚,额间滑下了一滴冷汗。

如果对方现在醒了,恺撒宁愿原地撞死在这里,也不想让这家伙发现自己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开玩笑..这和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雌虫向后退了退,欲盖弥彰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但躺在床上的人就像是有什么诡异的魔力一般,没多会儿,恺撒的视线又若无其事地飘回了他的脸上。

虫族的拟化形态各有不同,相较于为了繁衍而外表迷人的雄虫和雌虫来说,亚雌的样子往往不会太过具有吸引性。

弱小的身体让他们的基因选择了低调,而非进化出一副好看的皮囊去分担不必要的风险,故而恺撒在第一次见到虞宴的时候是错愕的。

他长的很好看,好看到不太像是只灰扑扑的亚雌,这也是恺撒毫不犹豫拒绝神殿进行检测的原因。

对方伪装得很好,但他和亚雌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出了些不对劲。

这次的意外甚至让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虞宴从孵化器里出来,他就用些手段直接把人弄成假死的状态。

等神殿上门讨说法,死都已经死了,他自然没有人可以给他们。

自己可以把人完好无损地揣回去,刚好也有了很好的借口能唬住亚雌不要随便出门乱跑,安心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会有一间屋子..里面会种满安蒂洛风铃..

亚雌总是喜欢用笔在纸上涂来涂去,他看不懂,但是可以给他很多雄虫专用的漂亮染料,然后..

他会笑着对自己说:

“谢谢您,殿下,我很高兴。”

独属于自己的笑,就像小时候,他头一次从乌尔都手里抢下来的蜜酒。

瓶身上沾着血,但那味道简直棒极了。

思即此,恺撒的呼吸重了些,他慢慢朝虞宴贴了过去,恶劣地轻咬了下那截莹白的侧颈。

“啵??”

*

虞宴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被闹钟叫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窗帘依旧被拉着,阳光从缝里钻进来,照在被子上,晒得那里微微泛着热气。

他撑着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汗,外面那件早已破败不堪的衣服贴在身上,现在别提有多么难受。

有这么热吗...

他敲了敲自己还有些昏沉沉的大脑,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神殿的检测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做完当场就出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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