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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销金其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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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府下起了悠悠扬扬的细雨,宋景熙撑着把伞,踏过洼洼水坑,到了目的地,雨也渐停了,他收起伞,悠然自得地踏进群芳馆中。

哦,这个群芳馆,就是那个群芳的意思啦,当然是闭门酣歌、声色犬马的地方。不过,宋景熙来这,却不是为了这些。

跨过正门,无人迎上来,宋景熙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厢房,方走到房门前,便听见几道洪亮的人声和温和的低语。

洪亮的声音道:“我敢打赌!他绝对还会穿那个颜色来!”

温和的声音道:“这个倒不用赌,因为他一定会穿那颜色来的,绝无例外。”

宋景熙推开厢门,摘下黑笠,看着两边坐着的人,微笑道:“两位好兴致啊?”

一左一右,坐了两个性格和面容迥异的男子。左看,这位相貌明俊,眉眼恣然,坐着随意,帽冠也戴得随意;右看,那位面若冠玉,神色淡然,正襟危坐着,一派温文儒雅之相。

左边这位,是训练都监都提调之子,郑禹原;右边那位,是弘文馆提学之子,沈本庭。

见宋景熙进来,正喝着茶的郑禹原吐了一口茶水,先是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再定睛一看后,长舒一口气,抹抹嘴,嘿嘿道:“吓死我了......宋景熙你要死啊,穿个这么浅的,害我还以为你改性子好穿素色了。”接着,又一脸得意地朝对面的沈本庭伸手道:“看啊,我猜的没错吧?他果然又穿粉色来了,再浅那也是粉色,我赢了啊。愿赌服输,交出赌资!”

宋景熙低头一看,啊,原来如此,这两人是拿他穿的衣袍颜色打赌呢。

沈本庭不吃郑禹原这套,正色道:“君子不赌,我可没下过这赌注。”

郑禹原哎哟一声,道:“什么话!君子还不好色呢,你都来这了,这是什么地儿呀?景熙你说说,这是什么地!”

宋景熙绕过正中的桌几,坐到对面的位上,道:“第一次来,我也不清楚,可别问我。”

然而他却心道:“怎么可能不清楚。”这群芳馆可是汉阳最出名的民间妓坊,号称全海东的男人进了来都得做裙下鬼。大凡谁来了这里,就没有相信谁还能全身而退的。若是有人嘴硬,偏说自己只是在此喝喝小酒、欣赏欣赏美人,那多半是没被馆内女子看上。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比如宋景熙这种,确实只是喝喝小酒,别的什么也不干,只是说出去不会有人信。因为来群芳馆寻觅风月的大多都是世家公子,而世家公子若不是形貌猥琐,不被看上的概率又很低。如果能够打探汉阳世家公子臭名远扬的程度排行,宋景熙这一行三人大概可以排进前十。倘若不是郑禹原非要选择群芳馆作为三人每回见面的场所,这排名或许还可以再往下降一降。

听他这么糊弄,最臭名昭著的郑禹原当即叫道:“你们也太坏了!”

宋景熙呵呵笑道:“行了,你们干什么拿我所穿衣服颜色做赌,我一向就这么穿,往日不见你们拿这些打趣,今日突然雅兴?说说看呢。”

郑禹原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宋景熙,道:“这就得说道说道了。难道你没听说吗,这上月江原道有个传言甚广,说是道内突然出现位长得极为俊俏的玉面郎君,人美心善,帮助过许多人,因其常穿着一身粉袍,故而被唤作粉袍郎君!”

一旁的沈本庭提醒道:“还有粉袍公子。”

郑禹原一拍掌:“对!男的管他叫粉袍公子,女的呢就管他叫郎君。嘶......这些称呼,听着真是怪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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