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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一声。

男子原本正靠在火炉边笼着袖子无聊地守夜,一边碾着地上的石子来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他只不过是刚打了一声哈欠,便感到脖子一凉一痛,甚至还来不及转头看看是谁袭击了他,便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韩时元面无表情地拿裹在短刃柄上地布擦了擦残留在刀身上的血,再将沾满血迹的布丢在地上,并未多做停留,也不处理尸体,转身便走。

韩氏养的死士。这样的人,已经是他杀掉的第七个了。

韩氏虽然财大气粗,敢豢养死士,但说到底也不敢养成兵团,只不过是不成气候的一伙家兵,就之前他监视的结果来看,这群“死士”如今最大的用处只有给韩氏在王城或郊外的一众私宅守夜。

若仅仅是这样,自然是不必杀的,只可惜这些死士参与过不该参与的事情。

所以该死。

所以,他才不做任何藏尸的处理。他就是要让韩氏知道,有人在杀他们的死士。而且,无论他们怎样警戒,都不会阻拦他继续动手。

这样想着,已经走出这处私宅的韩时元眼底再次划过一抹狠戾。这处私宅处在王城边缘,他将短刃插回腰间鞘里,抬眼望向那片王宫。

已然深夜,王宫数处宫殿依然亮着灯火。

宋景熙被突然召入了宫里,这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有空闲出去处理那些韩氏的走狗。

韩时元垂眸凝神片刻,回想了一下曾经记过的王宫地图,又抬眼重新望向那片王宫,找出了东宫殿的位置。

现在,他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了。看着那片地方,韩时元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下来,眼神中也终于有了柔色。

只是不知,那人回来了没有......

王宫外。

宋景熙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要不是黑夜遮盖了他潮红的脸庞,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然他真是差点要死在宫里了??不是丢了性命,而是脸面死了。他是记得那位小宫女说的这药作用快而烈,所以和小宫女分别后立刻就往宫外走了,可是没了人引路,多年不曾进过宫的他早就忘了怎么寻路,误打误撞走了好多条死路,好不容易遇到一伙宫女,腆着脸上去问路,这才成功出来。可他在宫内寻路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已经足够喝下去的药起效用了。

他特别怕,害怕那些宫人看见一个面色潮红、走路姿势怪异的男子出现在宫中,会误以为是变态,那他第二日就可以直接在汉阳出名了。所以,就算再怎么难受,他也费力憋着不表现出来,就害怕自己二次出名。

可是,身下那种折磨人的感觉,以及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几乎要将他逼疯,简直让他欲哭无泪,究竟哪里弄来的这么猛烈的药啊??!

这种药真的会在那档子事上助兴吗??这么折磨人,哪里助兴了!究竟是谁发明的!

好不容易出了宫,可算是没人了。宋景熙差点跪在地上,好歹扶着墙才让自己没一下子膝盖撞地??他膝盖软了。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能回家的,那他...那他......只能回曳扇台了!

咬咬牙,宋景熙捏了捏膝盖,硬是给自己来了点力气,尽量忽略下腹和腿间汹涌的感觉,吃力地往曳扇台的方向去。

......不知走了多久。

他再吃力地抬眼看去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未走出这条街,所幸到了拐角处,这条路右拐也能够到达曳扇台,来不及多想,便继续摸着墙沿路走,偏偏没走出几步,大抵是因为耗了太久,这下他彻底走不动了,弯起腰手掌紧紧掐紧大腿,下唇快被他自己咬得出血,克制地喘了几口气,心想完蛋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重的脚步声。

扒在墙上的手指卸了力,撑不住的双腿也向下跪去,可他的膝盖根本没碰着地,一双有力的手臂便从他腋下插过,将他完全支撑了起来。这股力量使得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宋景熙不由自主地上半身往后倒去,他几乎是同时扭头往后看去,看到那张熟悉的俊美的脸。

宋景熙呼了一口气,想说一句“还好你来了”,但是难受得说不出来,只好任由自己往后躺去,贴紧了韩时元的胸膛,然而刚碰到,他就立刻惊讶地心想:“好凉”。

是真的很凉。

与他的感觉不同,韩时元觉得怀里的人烫极了,仿佛刚从热汤里泡出来一般。他几乎不带犹豫地将宋景熙圈在怀里,让其不必靠腿的支撑站着,然后抬手将手背贴在宋景熙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将宋景熙冰得一震。宋景熙刚想说“你真的好凉”,便听见头顶韩时元沉声道:“你发热了。怎么回事?”

宋景熙一下子哑了,他总不好说自己误喝了人家夫妻之间的药吧?简直是羞于启齿!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难受......”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发热了,头脑一热,干脆糊涂地将韩时元的手掰了下来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自己的手烫烫的。竟让他心底喟叹一声,好痛快。

他真是需要那么点冰凉的东西。他太热了。而且不满足于这一点冰凉。

韩时元微微一愣,随即伸出另一只冰凉的手覆过去,两只指节分明、煞是好看的手裹住宋景熙滚烫的双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宋景熙的体温还是很热。

他的眸色沉了沉,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才分离了一个不到时辰,宋景熙就出现了这样莫名发热的症状,只有一个原因,在宫里被人下药了。

至于是什么药,他还不确定。

“我带你回去。”

说着,韩时元便抽出一只手来,然后反手安抚地拍了拍宋景熙的手背。宋景熙本来下意识地想捉住抽离的手,这下也被安抚下来了,又听见韩时元在他耳边再次轻声道:“我带你回去。”

紧接着,宋景熙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人也腾空了......

他竟然被韩时元横抱了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景熙也清醒了一点,他第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是去扯自己的下裳,以免自己尴尬的情况被发觉,他扯完了才尴尬地抬头看了眼,发觉韩时元并未看他,而是直视着前方,神色并不好看。

宋景熙憋了憋,艰难开口道:“去哪?”

韩时元道:“曳扇台。存善堂太远,你撑不住,等到了曳扇台,我去存善堂......”

“不去。”宋景熙咬了口舌头,没让自己被身下起的浪潮逼出声音。

韩时元怔了怔,看向怀里抱着的人,正欲开口说什么,原本盯着他的下颌的宋景熙却垂下了眼眸,心里崩溃道别看我,再次咬舌道:“我不去。”

他本来有想去存善堂的,可是存善堂的确太远了,他也改变主意了,实在是太难受了,自己决计熬不过去的。他先前虽然从未亲身接触过这种助兴药,但是也是知道这种传说中的药是有多霸道的,而且!而且这种药大多被用于妓坊!这他也是知道的!那些有心却无力的男子为了一展雄风,就会喝下这种特制的药。

比如群芳馆,就有!

既然如此,那掌管着这种药的群芳馆的主人就一定知道解除这种药的方法,不然要是这种药被人拿去做坏事,而她们却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岂不是吃哑巴亏了,所以,她们一定知道不必靠肌肤之亲就解除药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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