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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故人入我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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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替拂晓打开车门,弯着腰:“你带着怜尔先上去,我去停车。”

“他一个死沉死沉的一米八大男人,我一个人搬不动。”

拂晓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他,向晚心里一软,叹了口气,“我怕你吹冷风,明早起来头疼。”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到拂晓身上,拢好衣领,突如其来的错位的熟悉感使他一阵晕眩,他忍不住抓紧她的手臂,又克制地松开手,喉咙发紧,“......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向晚单手将卓怜尔像麻袋一样扛到肩上,另一只手牵住拂晓,在门口驻足片刻,“让怜尔今晚睡我们那里吧。”

拂晓重重点头:“必须的,我真怕他被呕吐物闷死在家里。”

向晚对于卓怜尔的存在给予了极大的包容,他从未过分追问过拂晓与卓怜尔之间的关系,好像本就该如此一样。

拂晓对于他闭口不提他们俩的关系这件事还是很感激的,她与卓怜尔之间实在太过复杂,她曾心有愧疚,却不知如何弥补。

曾经在很久之前,在她心里卓怜尔并不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存在的,她私心里将他作为另一个人的替身来看待,可随着卓怜尔的长大,她发现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做了。

卓怜尔就是卓怜尔,他与薄暮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拂晓陪着他长大,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拂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卓怜尔身上充满了少年气息,他肆意张扬,自信嚣张,与薄暮的行事谨慎,处处留心形成了两个极端。

她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好像被填满,薄暮的脸,她渐渐的模糊了。

可她知道,她一辈子忘不掉那个孩子。

那一晚拂晓梦到了过去,她看见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孩儿一蹦一跳地给她端来一碗板栗糕,他说,拂晓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板栗糕,你吃。

他几乎是喂到拂晓嘴边,可拂晓却没吃,她哭着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入我梦中。

你知道吗,我很想你。拂晓醒来的时候,摸了一把脸,上面全是眼泪。

她似乎有些头疼,或许就是晚晚昨天说的那样,是吹冷风吹的。

拂晓走出房间,发现向晚果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他出差的时候,每天早上皆是如此,不过仅仅四五十天,她往常十几年的习惯好像就这么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卓怜尔不愧还是少年人,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不见一点萎靡,向晚煮了一锅小米粥,配着他做的三明治,又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姐,你有没有发现,”卓怜尔咽下嘴里那口三明治,趁着向晚去阳台浇花,对拂晓说:“向哥刚才好像脸色不太好,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个啊,”拂晓咬了一大口火腿,“他说是老毛病了,过一会儿会自己缓和的,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他几乎每次吃饭之前都会发作,不过过几分钟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就好了。”

“这样啊,”卓怜尔点点头,吃完了自己那份,擦擦嘴:“反正这一周我也不用去上学,要不你继续教我弹钢琴吧。”

“没问题,”拂晓突然想到,“哎,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我看等你回学校之后,考个期末考试,就又该放假了。”

“对,”卓怜尔笑着伸伸懒腰:“还真是快乐啊。”

“你别忘了等临过年的时候给郑阿姨包个大红包,她照顾奶奶这么久,该好好感谢人家。”

“嗯,我知道的。”

想到奶奶,卓怜尔不免有些难受。

她的阿尔兹海默症已经到了中后期,身边离不开人,郑阿姨照顾奶奶两三年了,于情于理他都该做些表示。

卓怜尔吃过早饭就回去了,拂晓送他离开顺便从门上摘下了今日份的花,是一朵乳白色的芍药,她收进口袋,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你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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