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度潇湘(1 / 2)
“新年快乐!”
夜幕上绽出一朵巨大炫彩的玫瑰色烟火,像是铺开的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
欢呼声与烟火声的喧响几乎要把天空掀翻,可在如此吵闹的氛围下,拂晓十分确定自己听到了向晚的声音。
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拂晓抱住花束的手臂收紧,喃喃问道:“......你说什么?”
不是质疑的语气,是出于不可置信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什么,”向晚伸手将她脸侧的碎发别在耳后,笑得如春风般温暖,“没听到就算了。”
拂晓猛地扑到他怀里,沉默良久,呜呜地小声啜泣。
她听到了。
她活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人说过爱她。
向晚是第一个。
“好啦好啦,”向晚拍了拍她的背,“以后我要是天天说,你还能天天哭啊。”
“天天说,那还有什么惊喜感。”拂晓抬起头来,在向晚衣服上蹭了蹭眼泪。
“新年快乐,拂晓。”
“新年快乐,晚晚。”
拂晓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似乎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了,向晚给拂晓买了一个小黄鸭气球,两人沿着路边慢慢散步。
“晚晚,你看我叫你晚晚,这是只独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特别的称呼,可是我都没有什么能叫的。”拂晓懊恼道。
她歪歪扭扭地踩在路肩上,向晚只能扶住她的胳膊,他沉吟道:“那我叫你晓晓?”
“晓晓不好听,”拂晓摸了摸下巴,打了个响指:“有了!”
“你可以叫我早早呀!你看正好,我是早,你是晚,咱们一早一晚相呼应。”
也许她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向晚会每个字都放在心上。
所以在拂晓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略一失神,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一千三百年前的那个傍晚。
“那好吧,早早。”
他念出这两个字时尾音稍稍上扬,带着些许宠溺,拂晓“唔”了一声,脸颊发热。
话虽这么说,可是向晚还是不常这样叫她。
除了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
?
三中今年当然也遵循着传统,在年三十儿当天出了期末成绩。
“考了651呀,”拂晓接过卓怜尔的成绩单,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的话你考A大是不是稳了?”
“A大的话得是670左右。”卓怜尔吃了颗草莓,又掐了蒂给馋的嘤嘤叫的黑巧一颗。
“还有小半年呢,提高19分应该不是很难吧?”拂晓查了下历年的分数线,咂咂嘴。
现在的孩子真不简单,一个个都是小天才。
卓怜尔只是笑了笑,到他现在这个程度,想提高五分都费劲,不过没必要说出来让拂晓跟着一起忧心。
“这样吧,”向晚端着两碗赤豆元宵走过来,“怜尔,如果你能成功考上A大的金融学,我就送你一家咖啡馆怎么样。”
拂晓用手肘捣了他一下,瞪他。
又来?
钱多也不能这么造吧?
还好她没使劲,不然赤豆元宵非得洒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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