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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软刀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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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没理会孙荣的恐吓,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劳你费心,我不会再寻死了。”

她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命,金贵着呢。

如今这条命不单单只她自己一个的分量,还有?娘的,她得带着?娘那份一起好好地活。

傅?说话时,白净的下巴撇开,目光转向院子,只留给孙荣一个侧脸。

她明明啥话也没说,脸上也没露出半点儿嫌弃,可孙荣就是觉得她瞧着他就好似瞧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

但偏偏她说话还算客气,孙荣又不能无缘无故朝她发作,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倒是没觉错,傅?就是嫌弃他。

不光嫌弃,还觉得恶心。

为了他娶妻的聘礼钱,他爹和姐姐正吵得不可开交,表妹还被逼得去跳了河,可他却躲在一旁乐悠悠地看热闹,转头还将锅甩到?娘头上,试图给她洗脑。

跟这么一个人但凡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膈应。

不管孙荣是什么心情,傅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边的孙丰年和孙巧儿身上。

想了想,她趁天黑孙荣看不太清,悄悄将门后倚着的笤帚疙瘩拿过来,藏在了身后。

孙荣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再寻摸个由头把她臭骂一通,好出自己这口闷气,院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先前的吵嚷像被按中了什么机括,顿时凝滞下来。

李兰花看着孙巧儿脸上那个通红的巴掌印,好似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哭哭啼啼的声音都止住了。

孙巧儿眼里的泪也早干了,手捂着半边脸直瞅她爹,眼珠子瞪得吓人。

“你还瞪,你个死丫头,老子叫你瞪?!”孙丰年看她拿这般看仇人似的眼神瞪着自己,彻底失了理智,抄起手边的长凳就往下砸,“我这就楔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横,你还横到你老子脸上来了!”

“闺女!”李兰花尖叫一声,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想上前去拉孙巧儿,可一抬腿却觉腿上跟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开。

而孙巧儿仍然倔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条凳即将楔下来的一瞬间,孙巧儿咬着牙根闭上了眼。

这对爹娘她早就看透了。

爹半点儿不疼她,娘兴许对她还有那么点疼爱,但却终究比不上对男人和儿子的。

从前没嫁出去的时候家里但凡有一个鸡蛋一口肉都是孙荣的,有一担水一捆柴却都得她跟?娘去劈去挑。她和?娘在她爹眼里根本没分别,都是丫头片子赔钱货,即便当初自己嫁到刘家的时候他根本没舍得贴多少嫁妆,害得自己这些年在婆母面前一直抬不起头。

没嫁到刘家之前,她从旁人那儿得来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儿好都是?娘这个妹子给她的。

偷偷藏的烤地瓜,去山上打柴给她带回来的果子,她来月事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时端给她的姜汤和至今仍揣在她胸口的那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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