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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要装不认识我到什么时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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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际,四十平的出租屋。妈妈,舅舅,隔壁总被跟她凑成一对的文远,什么都消失了。

甚至她再见许汐言的慌乱,紧张,局促,也都一并消失了。

全世界只剩许汐言和她的旋律。

许汐言弹琴,就如她的出现,像飓风,丝毫不留情面的席卷过你世界,那样盛大的美足以摧毁一切,片甲不留。

在闻染决心彻底忘掉许汐言以前,她也看过许汐言的不少新闻。

知道许汐言从出道开始的黑,变成后来只穿暗红丝绒,那样灼灼火焰般的颜色变成了她的代表色。

知道红丝绒礼服的款式多种多样,但总是无袖,因为许汐言弹起琴来像是在跟钢琴作战,动

作大幅度的砸落下来,只有无袖才不束缚她的双手。

闻染阖着眼,几乎可以想象许汐言此刻弹琴的姿态。

端坐于聚光灯下,那般恣意挥洒。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完美收尾。

闻染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指尖,食指与拇指捻了捻。

明明十岁以前,她也一度拥有过这般天赋的,老天给予又收回,这才是最残忍。

接着,观众席要到静默一阵后,才山呼海啸的,回过神来一般,涌起足以震撼夜色的掌声。

闻染不知静静坐了多久。

“咔哒,休息室的门开了。

许汐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光,形成一个模糊的剪影,暗红丝绒礼服裹着她纤长的身段。

她纤而不柴,抹胸款礼服让她的前胸看上去,像一丛盛开的玫瑰。

闻染微眯了一下眼,才看到她走进来。

其他工作人员去哪了?怎么只有许汐言一个人。

许汐言刚才弹琴时全情投入,应该出了不少汗,此时眼妆微微晕开,却更有一种随性恣意的美感。

“闻小姐。

她叫她“闻小姐。

闻染看着她。

“非常谢谢你今天过来帮我调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演出之前太匆忙了,所以我想留你到演出后,认真跟你道谢。

“不用客气。

“我助理很快会过来把调律的费用给你。这样把你留下来,耽误你下班时间了吧?

“没关系。闻染笑笑:“我的耳朵很享受,多少人抢不到票呢。

两人说完了话,静默站了这么会儿。

“请问,你助理呢?闻染有些不自在。

“她应该在休息区入口那边。

“那,现在也不早了,要不我过去找她吧。

闻染站起来,背起自己的工具箱,往外走,路过许汐言身边。许汐言也没拦她,只转了个身,目送着她背影。

直到她快走到门口了,许汐言才再度开口:“闻染。

闻染的肩一僵。

听许汐言在她身后笑问:“你还要装不认识我到什么时候?

“你叫我‘许小姐’,我便还你一声‘闻小姐’,怎么样,感觉如何?

******

闻染缓缓转身,对上许汐言那双因成熟而越发风情的眼。

“我以为,她发现自己有项特异功能,心里越紧张,语调反而能越平静:“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许汐言不笑的时候会显得生人勿近,笑起来的时候又明丽动人,似冬夏两极的冲撞:“高中同学我都还记得。

“那,白姝是谁?

许汐言眨巴了两下眼。

白姝算是许汐言在梓育中学最好的朋友,后来的确如愿考上了邶城电影学院,但毕业后发展不佳,现在比起演员,大概更接近于网红。

闻染看着许汐言迷茫的神情,正要解释:“白姝是……

许汐言挑唇:“逗你的。

“我记得。

闻染心跳又漏了拍。

太自大了。

怎会当真相信许汐言不记得别人,只记得她。

许汐言看起来妄为,其实不知多尊重人,看来相识过的人,她的确都好端端记得。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是许汐言的助理陈曦走了过来:“啊闻小姐,今天的演出很成功,多亏你了,你把二维码给我,我付款给你。

闻染掏出二维码。

“多少?

“五百。

许汐言站得远远的抱着双臂:“不坐地起价吗?

“有点想。闻染平静的说:“但这是工作室的公账,不进我个人的腰包。

许汐言笑。

陈曦把款转过来:“好了。

这时许汐言问:“我们马上要去庆功宴,你一起么?

“我……

许汐言看向她的眼:“你看上去没什么其他社交的样子,一起好吗?

“我怎么看上去没有其他社交了?

“你有么?

“我……没有。

许汐言又勾了勾唇:“那,一起。

这时,窦姐从走廊另一端探头过来叫:“汐言,过来一下。

“来了。

许汐言走过去,休息室里便只剩闻染和陈曦两个人。

嗯……闻染作为一个不擅找话题的人,有点尴尬。

她轻声跟陈曦说:“你要是有什么工作的话,你就去忙。

陈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演出完了,我没什么工作了。

闻染本以为,作为明星的助理,都挺外向开朗的,没想到陈曦在工作之外,和她一样不爱说话。

休息室陷在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直到陈曦手机“叮的响一声,陈曦抓住救命稻草般捏起来:“言言姐说,她坐窦姐的车先过去,让我带你坐她的车。

“庆功宴在哪里?

曦报出一家清吧的名字。

在海城本地很有名,闻染听过,但没去过。

陈曦解释:“窦姐认识老板,我们今天包场。

她带闻染去坐许汐言的保姆车。

开到清吧门口,司机去停车,她带闻染进去。

一屋子时尚人士,坐在淡淡灰绿的射灯下,闻染就一件蓝色T恤配牛仔裤,罩一件轻薄的条纹开衫,觉得自己被衬得相形见绌。

现场乐队演奏着蓝调,陈曦凑近闻染耳边:“别不自在啊,这一屋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随便玩。

想了想又说:“不自在也行,我过了这么久,也还挺不自在的。

闻染一笑,反而放松了些。

她挑了个角落位置,陈曦问她:“喝什么?

“有什么无酒精的吗?

“我去帮你问问。无酒精的都行是吗?

“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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