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言言姐你好好休息(1 / 2)
陈曦一路把许汐言送回了房间。
“言言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辛苦了。”
“那言言姐,你好好休息。”陈曦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莫名就在“好好”两个字加上了重音。
许汐言抬眸瞥了她一眼。
最终浓睫又垂下去,带着一半鼻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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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走后,许汐言先去洗澡。
脱掉西裤时,陈曦买给她的那小盒子,无声息的从西裤口袋掉到柔软的地毯上??没拆封。
反正房里就她一个人,许汐言脱掉所有,就那样往浴室里走。
走进淋浴间前,先凑近盥洗镜,看了看颈间被闻染吮出的痕。
陈曦买给她的小盒子没拆封,不代表没事发生。
一切都发生了。
当那番关于“礼貌”的谈话进行后,许汐言有一个暂停。
闻染张开眼,望着她。
许汐言:“我的……在外面,我西裤口袋里。”
她说了个英文。
闻染翕了下睫毛。
尔后张开,分明整张脸连同耳尖红得发烫,可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静:“用我的吧,我也买了。”
许汐言看她一眼。
她咬了下唇,用很低的声音说:“我买的是超薄的。”
许汐言后来想过很多次她为什么对闻染欲罢不能。
因为闻染每每石破天惊,当你被她温静的外表所迷惑时,她总会露出你完全意想不到的另一面。
比如这时她从薄被里起身,一只手臂撑着身子去拉床头柜抽屉,许汐言只能看见她的半边肩膀,嘴里问:“什么时候买的?”
闻染把一只盒子递她,躺回去:“下班路上。”
许汐言拆开盒子。
“闻染。”她低低的叫了一声。
闻染像是完全知道她在说什么:“嗯。”
安静的垂着睫毛,像卧室窗台上所养的那盆白昙。
许汐言其实自问是个挺冷静的人,有粉丝形容她是冷淡的火焰,这说法挺贴切。她的神经敏感而强大,对这世界报有强烈的好奇和兴趣。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的兴趣似水晶球里碎落开来的雪花,太分散了。任何人与事对她来说都是有也行,没有也行。
所以她浓烈的五官下,藏着冷淡的眼神。热烈的好奇下,藏着漠然的心。
许汐言人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失控
,是在闻染看着她撕开银色包装。
她瞥了闻染一眼。
本以为凭闻染内敛害羞的性子,一定会挪开眼,可闻染没有,就是垂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料理自己的手指。
那是一只全世界顶级钢琴师的手。
那是弹奏出霁月风光旋律的手。
可那只手即便在这样的情形下,微微泛着光,仍然美得近乎神圣。闻染面孔涨得通红,可眼神澄澈而冷静。这样的反差像是,闻染穿着最质朴的棉质长袖睡衣,却在诱着她做最放肆的事。
许汐言有种感觉,闻染的灵魂像是升到半空,俯视着这两个在一张窄窄小床上纠缠的女人。
在那件事发生的一刻,闻染没有咬唇,没有蹙眉,只是用很小的声音叫她:“许汐言。”
一滴泪从闻染的眼角滑落,她的睫毛在微微发颤,可她的表情那样平静。
许汐言也不知为什么。
闻染那唯一的一滴眼泪,像烫进了她的心里。
也像烫进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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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闻染的出租屋。
许汐言走后,她去洗了个澡。
她的身体甚至早于许汐言每次碰她以前,在许汐言那冷淡又浓情的眼神望过来时,便迫不及待给出最汹涌的反馈。
还好许汐言没经验,也许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闻染拉开窗帘,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给自己点了支烟。
一手搭在自己的小腹,望着窗外的雨。
今晚的雨势有多淋漓,她就给了许汐言多少的反馈。
而她现在的动作,像是要好好消化这一晚。
雨打在玻璃窗上,却惊得屋内窗台上那盆白昙的叶片一抖。
闻染便是在这时,轻轻叫了一声那名字:“许汐言。”
屋内静静的,只有一盏台灯的光影、指间的烟头和白昙的叶片应和着她。
闻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眸看了眼指间,才发现刚才那阵面颊微凉的感觉,是她自己哭了。
不是难过,绝不是难过。
这是一种很复杂、很难形容的感觉。
她从床上起来,翻开上大学后就记得时断时续的日记本,烟夹在指间,很随意的一页页翻过去。
无论那一点浅银的烟灰落在哪里,她的视线追过去,那里都写着许汐言的名字。
她的这本日记里,根本就写满了许汐言。
闻染把日记翻到最新的一页,夹
烟的那只手把那根充作书签的红穗丝线理顺另只手握起钢笔就是许汐言今晚签合同时用过的那一支。
她把烟含在唇间在日记本上写:「她指尖探入的时候我像八十八个黑白琴键。」
「心脏都为她震得嗡嗡作响灵魂最深处都在为她尖锐的嗡鸣。」
「可我只轻轻叫她的名字像无数次在梦里那样叫她:“许汐言。”」
闻染写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的唇瓣一抖银白的烟灰又一次簌簌而落。
落下的位置又是那三个字??闻染用海蓝色墨水写下的名字「许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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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染去上班。
在工作室泡咖啡的时候奚露围着她看了半天。
闻染淡淡一笑:“怎么了?”
奚露又多瞧她一眼:“总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闻染抿一口咖啡何于珈体谅她们每天都要大老远跑文创园来上班办公室咖啡豆买的还可以是星巴克咖啡香气在唇齿间溢散:“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奚露摇摇头:“说不上你是比平时看起来高兴还是比平时看起来不高兴真是奇怪。”
闻染刚要答话这时工作室门铃响起。
“谁啊?”奚露觉得奇怪放下咖啡杯走过去。
她们的客户大多线上预约这文创园又偏远一般没人来。
不一会儿奚露扬声唤:“染染!”
闻染走过去一愣。
工作室门外站着个外送员地面上是一大捧淡淡蓝紫的丹麦风铃像有人把一片花田空运而来
奚露问:“你订的花?”
闻染点头:“……嗯我订的。”
奚露咋舌:“好奢侈!”
闻染过去签收和奚露一起把丹麦风铃抬进工作室里去。
想了想放在茶室边淡淡茶香一氤真像铺开了一片花田。
奚露问:“怎么突然想到订花?”
闻染答:“就是昨晚在公众号里看到了。”
今日继续落雨一切都显得恹恹的也没人来预约她们上门调律。奚露窝在何于珈的懒人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滑着手机。
突然“啊”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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