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闻染这,够厉害的啊!(1 / 2)
陈曦引着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瞥见树下两个纤长的人影。
许汐言一条腿曲起,靠着树干,永远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模样,戴着口罩腮帮子微动,看上去在嚼口香糖。闻染独自站在路边,一脸警惕。
望见车开过来,对着副驾的陈曦挥挥手。
拉开车门掌住,回头叫许汐言:“进去。”
陈曦在副驾偷笑。
许汐言这人,真的很难管的,在国外自由惯了,陈曦跟在她身边,成天担惊受怕她被人认出来。
现在,呵呵!
许汐言钻进后排,瞥陈曦一眼。
陈曦就不笑了,故意扭头去看窗外。
等闻染也上车坐好后,车子平稳驶出。
闻染坐得端正,直挺挺的。许汐言扭头看她,她察觉了,抿一下唇,不看许汐言。
许汐言好似笑了,也可能只是呼吸的顿滞,接着闻染感觉指尖一阵温热。
是许汐言覆上了她的手。
她故作镇定望着前方。
许汐言的手指那样纤柔,却有力,温热的,缠进她指间。
然后轻轻拉她一下,示意她可以靠住自己的肩。
闻染不依她。干嘛呀,司机和陈曦还在前排呢。
许汐言“呵”一声,略带不满的,闻染忖着她是否生气的时候,下一秒,她的头靠过来,抵住闻染的颈窝。
闻染心里一跳。
许汐言头顶毛绒绒的,不那么听话的调皮发丝扫在闻染颈间,痒痒的。
闻染轻声问:“你干嘛呀?”
许汐言低低地:“嗯。”不是尾音上挑的反问,就是“嗯”一声,算是作答。
闻染也不知怎么就被戳中了心思。许汐言对两人关系的笃定,好像就藏在这一声“嗯”里,无需过多解释,也不介意他人看见。
她喜欢闻染喜欢得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不难闻,反而很清新。靠了一会儿,闻染垂下眼尾去瞧她的脸,以为她睡着了。
她眼皮的确耷着,却没睡,眼神垂沉的望着窗外。
窗户先前被她揿开条细缝,夜风灌进来,霓虹灌进来,许汐言抬起一只手,对着窗口,手指微微张开。
闻染不知她在做什么,刚要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却听她在很低很低的哼一首歌。
旋律被风吹散,闻染头往她那边偏了偏,却依然听不清她在唱什么。只觉得
那是一首很哀伤的歌,闻染对着许汐言的指缝往窗外看去,风滤过指间,霓虹滤过指间,不知化为什么颜色的雨,落在许汐言脸上。
闻染说:“许汐言,你喝多了。
许汐言笑一声,手垂下来。
闻染想了想,一只手臂打横,圈在她颈间,拥住她。
许汐言的手复又抬起,搭在闻染的手臂上。
一点点往上攀,顺着闻染的手臂,勾住闻染的脖子。
微仰起下巴,靠在闻染肩头仰起面孔看她。
闻染定定的望了前方一会儿,司机认真开车,陈曦望着窗外。
闻染心想:管她的。
低下头来,吻上许汐言的唇。
这是她第二次感觉许汐言需要她。第一次是在那个台风天,许汐言的母亲来拜访之后,陈曦瞧出许汐言情绪不对,自作主张把闻染找了过去。
闻染走进那背后铺开整条江水的五星酒店套房,那样灰沉的天,只燃一盏昏暗的落地灯,许汐言坐在窗边的一张单人沙发里,望着她笑。
那时闻染心里无端想起一句古诗:「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许汐言像一阵蔷薇颜色的风,像烟花,像琉璃。闻染忽然觉得,许汐言方才伸出手,是因为这世界原来在许汐言眼中,本来就是一片片的。
可一片片的其实不是这世界,而是许汐言自己。
窗口灌进的风好似要把许汐言一片片的吹散去了,闻染一只手摁在许汐言肩头,好似要在这一阵风中护住许汐言。
许汐言大抵没想过闻染会伸舌头。
这个表面文静的姑娘,每每都会做她意想不到之事。
这是她们表白心迹后第一次接吻,闻染探出舌头,钻入她温热的唇,勾住她,缠得很深。大概碍于前排的司机和陈曦,这个吻却又是静静的,没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像年代久远的电影默片里,截出的一帧镜头。
世界是黑白的,她们是彩色的。
又或者,世界是彩色的,她们是载满了回忆的黑白。
陈曦在副驾端着副“非礼勿视
然后掏出手机,低头打字,发消息给自己朋友:【我弯了。】
朋友:【???】
陈曦:【你明年夏天点的那盘蚊香可能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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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闻染家楼下,陈曦赶紧下车来替她们拉开车门。
许汐言跟陈曦说:“你下班吧。”
陈曦知道许汐言今晚肯定不会从闻染家离开了,这在她意料之中:“好的言言姐。”
想不到许汐言又道:“接着放几天假。”
陈曦怔了下。
“三天吧。”许汐言忖度着说:“不,五天。算了,还是一周吧。”
陈曦的双眼越睁越大。
许汐言每每结束一场重要的演出后,是会给自己放几天假,但这七天都没打算出闻染家门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许汐言冲陈曦挑了挑唇:“就这样,晚安。”
陈曦看了许汐言身边的闻染一眼,闻染抬头望着天边月,好似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对了言言姐。”
“嗯?”
“酒店的Bocuse主厨想问你,今早那顿定制早午餐的味道如何?”
“还可以。”
“好嘞,那我去给他回话。”陈曦说完就遁了。
许汐言叫闻染:“我们上楼。”
闻染盯她一眼。
许汐言:……?
许汐言酒量颇好,自然不算喝醉,但她今晚心情好,稍微的有点喝多了,完全忘了她今早对着丰盛早午餐,指间夹了根烟跟闻染装可怜的事。
两人回到家,换鞋。
许汐言先是走到餐桌边,一手掌根撑住桌沿,f1走过来绕着她小腿。她的站姿总是随意中透着绰约,腰肢微微扭着,浓密卷发尽数自一边肩头垂落:“我饿了。”
她的嗓音本就透着暗,一句正常的话被她说得太欲,听得人心猿意马。
闻染瞧着却镇定:“喔。”
许汐言点点那盒黄鱼年糕:“你妈妈烧的?我能吃么?”
“不能。”闻染走过来,把那盒菜塞进冰箱,砰一声关上门。
动作干脆利落到许汐言都愣了下。
等等,许汐言依稀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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