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烧棺(2 / 2)
“大人,我们回去?”林随意问道。
江潜头疼似的阖眸,道:“回去吧。”
林随意与他并驾齐驱,缓缓道:“还有件事,方才探子来报,说何府今日办丧。”
“办丧?”江潜疑惑问。
“是,”林随意道:“棺材是从云水运来的,出人意料,您让探子去查的何启章,便是他曾在云水与侍女诞下的私生子,只不过何启章被留在云水,而他却在夔州。”
“此二人有仇有怨?”江潜问道。
林随意浅笑道:“无仇无怨,相反,据说他们父子情深,何启章不怨其父,何慎也并未亏待过他,但也有传言道他俩之间,唯有敬意,未有情谊。”
“缘何?”江潜漫不经心道,马蹄也踏得缓慢。
“出生不久后,何启章便被家主收为义子了。”林随意道。
“不过此番,那何启章却死得蹊跷,一把匕首直挺挺立在脖颈处,却倒在自己幼时的床前。据说是府里来了刺客,云水流传的说法是,何启章秉性卑劣,那刺客之妻便是被他强占了经商女子,是来何府寻仇的。”林随意恭敬禀告道。
江潜胸口发紧,随着笑音逐渐轻松,“青笮杀人还算是利落,就是不会善后,此番倒也要多谢陆、谢二人,编了个还算可信的谎。”
林随意小声提醒道:“据说何慎如今在府中号啕,演了场父子情深呢,大人可要去看看?”
马蹄停在了石板街上,倏然又清脆响起,“好啊,但光是我一人,倒是略显无聊了些,将府中兄弟都带去瞧瞧,一起瞧瞧何府到底在演一出什么好戏。”江潜冷哼道。
“是。”林随意得了令,便见他如飞矢而去,消匿在人群之中。
未时,何府。
何府挂满了白绸子,纸钱洒了一地,天上飘飘扬扬如雪落,官兵瞧见了不由惊叹道:“嚯,不愧是富商巨贾,连死也死的如此体面。”
纸钱堆积如山,侍女还在火盆旁哭着叠元宝,厅内一口棺,上好的木料彰显生前尊贵,何慎瘫坐在一旁默默饮酒,泪痕尚在脸颊逗留,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喉咙哭得将近失声。
“大人,喝口茶吧。”侍女跪在何慎面前,端着一碗热茶,请他喝下。
何慎的目光迟迟不肯从那口棺木挪移开来,只愣愣摇头。
“大人......”
“滚!”何慎打开茶碗,碎了一地,不等他发话,侍女便被拖拽着离开厅堂,惨叫声和着鲜血洒了一地。
一旁的小厮颤抖着蹲下拾起碎片,却还是被何慎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划破了手,鲜血滴落堂上,他忙用手臂擦拭抹净,连滚带爬下去。
“大人,今日公子下葬,不好再生罪业。”说话的是何慎近侍,这些年来最得力的助手。
何慎忧心忡忡道:“这该如何是好,一切因果报应,皆我一人,莫伤我儿啊......”
“启章公子品行端正,博览群书,素日来是最讨族中长辈欢心的,害公子之人,死后定是要入炼狱,到了阴司也是要千刀万剐!”
何慎这才舒展些眉头,叹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大人......”小厮跑向前俯身跪下,“刺史、刺史大人来了。”
“江潜?”何慎皱起眉头,“他来干什么?”
话音方落,江潜一身红袍冷不防从院门出现,身后带着一众官兵涌入何府。“何大人不愿本官来?”江潜气定神闲站在棺椁前,灵堂上,拿起三支香点燃。
“今日我儿下葬,你......你竟敢身着红衣!”何慎的手指发抖,颤着指向江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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