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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想要什么,但说无妨。”言栀转身再次落座,耐心十足。
谢闻枝直言道:“陆相宜掌管何氏财权不过月余,行事多方掣肘,诸有不便,但正巧,池照的生意一直以来皆是朝中掌控,何氏为曾踏足,若此番陆相宜可取池照商机,往后断然要方便许多。”
言栀问:“池照临海产盐,远洋航运的生意又被徐氏强占,谢兄是想为他取哪一样?”
谢闻枝托着下巴望他,不动声色。
言栀心领神会,倏然笑出声:“何氏富商巨贾,如今又要做池照制盐与航运,你若正为他着想,便该劝他早日放下何氏产业,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闻枝纠正道:“他姓陆,不姓何,你助魏籍大业完成之后,功成名就,总要回到故土祭拜先祖,不妨在池照多待上一年半载照看生意,讨一个恩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其二若能取其一交给相宜便可,若能两者兼得,最好不过。”
辛辞伤玩弄着桌上摆件,百无聊赖道:“盐铁,海运,这些都是富得流油的行当,何氏本就巨富,如今这白花花的银子往府里送,是要让朝廷都眼红了。”
言栀道:“若事成,何氏定然无法再次盘踞夔州与云水,但新君根基不稳,给个赏赐以示安抚也是自然,此事我定会记在心上。”
言栀知晓,谢闻枝此举大抵是为重振陆氏,而非助长何氏,心里的石头也便落了地。
“那便最好不过,”谢闻枝起身觑了眼辛辞伤,道:“你随青梧回去,莫再出来,我去送送言令使。”
辛辞伤“啧”了一声,满腹不耐却也没有法子,只得乖乖同青梧出去。
风逐渐和煦,拂过言栀发梢,他立在大门前,问:“谢兄缺银子?”
谢闻枝先是一愣,随即笑答:“是啊,多些银子傍身也并无坏处,更何况时局动荡不安,总得留些家底以备不时之需。”
“陆氏没了陆尚书,南厉陆氏大营虽早已不是尚书掌管,但也缺了主心骨,这些年来魏煦昭不甚重视,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不过是些唯余赤胆忠心的遗老孤臣,南厉旧部的实力大不如前啊。”言栀望着门外,马车衡轭半抬,林随意坐在驾位上玩弄皮鞭。
谢闻枝被拆穿了心思却也不恼,大大方方道:“此番一战,南厉兵权定然会被调往裕都支援,能不能收回尚且不知,就算是回去了,也不过是一支残兵,毫无用处,只能被人遗忘。”
言栀侧首道:“所以谢兄想要池照的肥差,是想用钱养兵?”
“养兵是最费银子的,更何况是重建一支军队。”谢闻枝道。
“私自养兵可是大罪。”言栀轻声提醒。
谢闻枝抿嘴笑:“魏煦昭亲赐的调兵虎符还在陆相宜的手上,曾经开国时赐的陆氏十万兵权还未作废,怎叫私自养兵?不过是填补罢了。”
言栀并未多思,颔首道:“好,我会尽早联系魏籍。”总之事成之后,帮谢闻枝办了此事便可与江潜携手游历天下,再不问世事,两人躲在桃花源似的地方日日沉溺,最是快意不过。
他登上了车同谢闻枝告别,林随意甩了个漂亮响鞭,言栀恍然想起什么,紧紧拉住车门,马车便动了起来,带他回府。
明月高悬,又是既望,相府后院的石桌上摆了一个棋盘,言栀一手在袖中搭在桌沿,另一手执着白子,犹豫不决。
江潜眉目含笑,玩味似的看他纠结神情,柔声笑道:“这样,我许你悔棋三次,这样总行了吧?”
言栀略略抬眼望他,眼神中诸多责怪,随即又撇过眼神,道:“我不下了,没意思。”说着便要放下手中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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